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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老爺子早年入了八分,背後有一旗人馬。

當然了,投靠也不是白投靠的,祁公爺開出的條件諸多,頭一條就是要冊封閨女祁果新為皇后。

冊皇后,而不是立嫡福晉,這裡面往深了瞧,說頭可多了,換句不好聽的,就是你要是當上皇上了,我閨女就是皇后,你要是沒那個命,我才不把閨女送你府上填窟窿。

這種含瑕積垢的不平等條約,得虧六阿哥是個隱忍的人,咬碎了牙花兒應下了。

世事無常,誰知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大阿哥突發了花兒,病來得又急又兇,沒兩天就撒手去了,孝懿皇后哭得肝腸寸斷,竟是當天夜裡就跟著去了。

三阿哥面兒上哀慼,心裡樂開了花兒,大喪期間背地裡招了一幫京油子縱馬,樂極生悲,從馬上直籠通栽下來,摔斷了腿,行走都要人隨身服侍,當然是繼承不了大統了。

先帝爺本就只剩一口氣吊著,接二連三受了這許多打擊,撐著最後一口氣改了遺詔,兩腿一蹬,江山大統就這麼落到了六阿哥身上。

朝野上下無不震驚,合著大阿哥黨和三阿哥黨你死我活地鬥了這麼多年,全是為了這位不起眼的六阿哥做嫁妝?

後來的事就更讓人驚掉了下巴。

有些人驚掉了下巴,有人則是驚得掉了腦袋。

這位平素不聲不響的六阿哥,位登大寶之後,以往明著的大阿哥黨和三阿哥黨,一個沒跑全拔了,雷霆手段之狠厲乾脆,震驚朝野。

為了壓下那幾年的血雨腥風,祁公爺確實也出了不少力。

祁果新沉思半晌,突然鄭重地叫了聲「茵陳」。

茵陳正在收拾小碟,聞言忙插秧拜了下去,「聽候皇后主子示下。」

祁果新垂眸長嘆一口氣,「前幾日上皇太后那兒用過的南果子還有麼?不拘什麼的,夾沙糕、三角酥都成,再來一碟兒。」

茵陳被她說愣了,勉強掛住笑,「嗻。」

第2章

榜嘎縮著脖子抱著手,小聲道:「主子娘娘打發人來問了,在抱廈底下候著哪。」

「主子娘娘?」甘松拎著茶吊子,一臉懵然地轉過頭來,「哪位主子娘娘?」

「噓噓噓——」榜嘎登時炸了廟,一個箭步衝上來,捂住她的嘴,「你這小嘎嘣兒的,仔細嘴裡,不要命了不成?」

甘松囁囁息了聲,和榜嘎倆人你瞧瞧我,我瞅瞅你,眼神兒都跟會說話似的,來回倒了百八十句不能出口的碎嘴子。

今兒是十五,萬歲爺要上坤寧宮去,差人來催的自然是那位皇后主子了。

要說這宮裡真是亂翻了天了,帝後大婚剛沒幾日,宮裡就冊封了皇貴妃。

別說開國至今斷沒有哪位皇后受過這種委屈,即便再往前倒個一兩千年,也稱得上是曠古奇聞了。

對當今皇后來說,這簡直就是照臉上呼一巴掌,連帶著整個奇赫里氏都抬不起頭來。

冊皇貴妃這事兒倒是跟皇后沒什麼牽扯,都是祁公爺給挖的坑,早年在六阿哥跟前那麼橫,現在皇帝掃清障礙站穩腳跟了,習慣了殺伐決斷的成年帝王再回想起當年被牽著鼻子走的倒灶經歷,能不窩一心窩子火麼!

要不是為了向那些老臣表一表「既往不咎」的心,連這皇后之位能不能落到祁家都懸。

皇貴妃孃家算是被當今萬歲爺一手扶植起來的新貴,阿瑪哥子都爭氣,真要比一比二位主子的前程,皇貴妃算起來還要光明一截兒哪。

不過甘松這回問得也不妥帖,正宮皇后還大好著哪,皇貴妃這副後怎麼稱呼成了大難題,幸好皇上開了金口,僅有的幾回提到皇貴妃都以「貴妃」稱呼,萬歲爺都這麼說了,底下人當然是照著喊,這不,主子娘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