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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茵陳扶著祁果新,察覺到主子娘娘突然全身微微打顫,嘴角還泛出了詭異的笑容。

茵陳嚇了一跳,料想主子娘娘是被岑嬪氣著了,可惜土包後面的人還沒挪窩,她不方便說話,只能輕輕捏一捏攙住的小臂,試圖讓主子娘娘寬寬心。

祁果新被一爪子捏回神,說走走走,趕快找萬歲爺去。

通傳後進了御幄,有求於人,祁果新擺出自認為最和善最恭敬的笑,上前蹲了個標標致致的雙安禮,「奴才恭請萬歲爺萬福金安。」

皇帝慢慢抬起眼皮,不冷不熱地盯著她看,記憶中就鮮少見她笑得這麼真誠過,大圓眼兒裡添了幾分靈動的神采,眼角和嘴角一齊微翹,左側臉上抿出個淺淺的梨渦,一口皓齒白得幾乎反光。

皇帝忽覺心裡一堵,卻不太明白緣由。

那頭呢,祁果新不急也不惱,就那麼笑盈盈地迎上皇帝審視的目光,而後半垂下眼斂,話語溫順又關切,「萬歲爺一路辛勞,聽說方才還召了臣工,操勞得緊。奴才命人備了香湯,艾葉只煎了一道水,萬歲爺且泡一泡,祛祛乏氣。」

皇后這一番話說的,不光讓甘松驚得掉了下巴,連蘇德順都覺得皇后真是稀奇了,忍不住想走到大帳外頭瞧瞧今兒太陽是不是往東落了。

更驚異的來了,祁果新一臉賣好的笑,「萬歲爺一路上車馬顛簸,要不,奴才替您捏捏肩、捶捶腿?」

大帳內似乎只有皇帝還維持著面上平靜,從容不迫地問:「皇后,你在打什麼主意?」

御前站班兒的人都徹底服氣了,面對如此不合常理的情形,都能夠胸有成竹從從容容的,萬歲爺不愧是萬歲爺。

「萬歲爺這話說的……」祁果新笑得訕訕的,聲音也無端矮了一截兒,「替主子爺分憂,是奴才的本分。萬歲爺進膳香不香、安置沉不沉、龍體通不通暢,都是掛在奴才心尖兒上的大事,只有主子爺好了,才能保我大宣國富民強……」

皇帝視線在祁果新臉上轉了一圈。皇后上御前來大獻殷勤,是想怎麼的?求他處置岑嬪?堂堂皇后,想要處置個把宮妃,還要求到他跟前兒來。看來遲些得和太后商議商議了,橫豎皇后早晚要接掌宮務,不如現在就放些權給她……

半晌沒得到皇帝的應允,祁果新等不住了,什麼笑不露齒的規矩都拋在腦後了,兩隻爪子往眼前一抬,「萬歲爺,奴才鬥膽,上前去啦?」

皇帝收回打量的目光,橫豎急的不是他,皇帝安心定志的,慢悠悠地等著她開口求他。

沒反對就當他是同意了,祁果新高唱一聲「奴才謝萬歲爺恩典」,繞小圈兒過紫檀平頭案,站到皇帝身後,還復確認一遍,「萬歲爺,那奴才就動手啦?」

動手……說得跟要弒君似的,皇帝眉頭一皺,很是嫌棄地「唔」了一聲。

松筋骨的差事按理不是主子該做的,但這是主子娘娘和萬歲爺之間的情趣,不能拿冷冰冰的規矩給框死了。

蘇德順早備好了一柄五珠瑪瑙推胸在旁候著,祁果新說不用,兩隻手直接摸上皇帝的肩,往肩井穴拿捏揉放。

皇帝迄小兒打布庫,身強體壯,騎得了烈馬御得了雄鷹,拉弓搭箭更是不在話下。不過一日路程,他壓根沒覺著有什麼疲累,反倒是被皇后撓癢癢似的這麼一捏一揉,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祁果新手上揉捏著,心想皇帝果真是乏累了啊,渾身都僵硬成這樣了,再走幾天豈不是要痙攣?旗人爺們兒沒有這樣的,想來皇帝是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真是沒出息。

祁果新暗暗撇了撇嘴。

皇帝閉眼不言聲,艱難地忍耐著這股莫名的不適,邪火在體內竄來竄去,最終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下腹處,「騰」的升起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焰。

蘇德順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