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應更是激烈。
他們有的人不敢相信,滿臉鄙夷;但是有的人卻出神地看著那不像作假的符文,聯想到蘭恩平日裡在詩歌中的表現,信了八分。
“辛特拉的伯爵大人,不知道您想要做什麼?”
這個聲音來自路過的旅客那邊,他們不是本地人,顯然不想自己捲入白果園的無妄之災。
蘭恩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卻發現竟然是矮人亞爾潘,對方還對著自己“隱晦”地笑了笑。
蘭恩挑了挑眉,順著亞爾潘的問題高聲道:“諸位放心,這是貴族與貴族的私人恩怨。這位……白果園領主的領民冒犯了我,但是我並不想要懲罰那位養蜂人,也不願牽連諸位。就好像被刀劍所傷後,我不會去折掉刀,只會去捉持刀人。”
蘭恩把手按在維理雷斯爵士的肩膀上,而白果園的領民聽此徹底放下心來,好似獲得了承諾。
雖然在他們的經歷中,領主貴族違反自己的承諾已經是常態,但是每次面對這樣的一個口頭承諾的時候他們卻依舊能夠感到心安。
“你好,這位獅鷲學派的……兄弟?”
寇格林姆遲疑地上前,緊接著就被侍從和士兵們攔住。
蘭恩揮揮手讓他們散開,主動上前和對方握手。
“我是辛特拉的蘭恩,獅鷲學派。”
蘭恩伸手,臂覆甲冑。緊接著另外一隻手握了上來,上面骯髒而遍佈傷痕,但是依舊穩而有力。
“我是尼弗迦德的寇格林姆,感謝伱救了我。”
…………
“也就是說,那個蘭尼斯特,辛特拉的雄獅,在我的國家,在我的首都附近,劫持了我的領主?”
“是的,陛下。”
“起因是什麼?”
“陛下,維理雷斯在公開審判一名獵魔人,而蘭尼斯特伯爵似乎也有著獵魔人的眼睛。白果園的村民們……因此對伯爵冒犯,聽說還朝著他吐了痰。”
“哈,吐痰?”
“是的,陛下。”
“維理雷斯那個蠢貨還組織了審判,他會嗎?”
“所以才導致了村民們對蘭尼斯特伯爵的冒犯。”
“蠢貨。”
泰莫利亞,首都維吉瑪,王宮。
弗爾泰斯特,這位泰莫利亞的國王,此刻坐在一張黑木雕成的矮扶手椅上,兩隻腳伸在火爐邊,兩條狗蜷在他腳邊取暖。
他的體型苗條而修長,面貌英俊,甚至可以說是俊美,乃至於漂亮。哪怕他此時已經四十多歲,但是依舊有著驚人的魅力。
國王的對面,是一名淺金色頭髮的女人,穿著華麗,神情倨傲。但是因為是在國王的面前,所以她臉上的傲慢略微有所收斂。
“獵魔人。”弗爾泰斯特細細咀嚼這三個字,“那個蠢貨在審判一名獵魔人。”
“而且看樣子,傳聞是真的,那個蘭尼斯特也是個獵魔人了。”
國王的嘴角露出笑意,似乎聽到了什麼好訊息。
“凱拉,告訴我。這個蘭尼斯特因為受到冒犯殺了多少人?”
凱拉·梅茲,這位駐守泰莫利亞的王室顧問聽到了了國王的問題後搖搖頭:
“他沒有殺人,陛下。他似乎想要維理雷斯替他的領民贖罪,他說‘刀傷我,我不折刀,捉持刀人’。”
弗爾泰斯特偏過了頭,似乎因為聽到的話而感到驚異,隨後他皺起眉頭,心下煩惱。
“白果園是交通要道,有多少旅人見證了這一幕?”
“很多,陛下。維理雷斯召集了所有的白果園村民來圍觀審判,還召集了大量的行商和吟遊詩人。”
“蠢貨。”國王陛下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自己第幾次吐出這個詞語,“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