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郎。那可不是簡單的。《詩經》裡有首詩說什麼‘風雨如晦’,”說著低頭細思,狀似不解,輕語自言道:“可是什麼意思來著?”
銀翹機敏,當下接道:“淫奔。”
蘇辛斜眸怒嗔:“多嘴!”轉向劉芝笑道:“婢子無知,連書都沒讀過幾本,她懂什麼?定是聽哪裡的渾人亂說便記下了。小姐侯門千金,定是自幼知書識禮,她對不對一聽即知。”說罷又轉向銀翹,斥道:“好沒顏面的丫頭,這‘淫奔’二字可是青天白日能說下的?便是要說,你一個姑娘家,也當三緘其口、面紅耳赤、裝作學不上來才是,哪有你這般大方的?這般沒心眼兒,讓外人笑話了不是?”
銀翹撇嘴一哼,“明明就是那個意思,心裡想著,嘴上卻要裝不會,好不虛偽矯情!”
劉芝臉上先是滴血鮮紅,又復如紙慘白,好不可憐。石楚心下也有些不忍,卻聽紅素道:“蘇蘇何時倒落下了這聽牆角兒的毛病?”
欲知蘇辛如何作答,且待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霸王欄與長評欄都不是空的了,每章也能收一二評論以慰我心,我覺得圓滿了,哈哈,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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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扶搖
紅素問道:“蘇蘇何時倒落下了這聽牆角兒的毛病?”
蘇辛一笑,“如今世風日下;妖孽當道;連閨中女兒都不知道謹言慎行的道理。稍不留神,便成了他人口中談笑的資本;若是未聽見也還罷了;否則倒是讓人心煎。故此日後還當事事提防為妙。非堯舜之世,做什麼夜不閉戶的想望!我本非有心;奈何偏巧遇上了有心之人。紅素姑娘的意思,卻是哪個為小人?”
石楚微蹙了眉;向紅素道:“不知紅素姑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紅素看了一眼屋內眾人;又復瞧向石楚;斂了笑;倒是難得的認真嚴肅。
石楚會意;轉向銀翹道:“劉小姐舟車勞頓,你且著人侍候著好生安頓下來,凡有所需,不得貽誤。”又對劉芝道:“請劉小姐隨侍女先行安置歇息,晚些時候石某再行望候。”
劉芝眼中紅紅,也不言語,只深看了石楚一回,垂頭躡步而去。
石楚心中不忍,待她離去,方轉頭看向蘇辛,略有責備道:“何苦如此刻薄?她畢竟……”
蘇辛氣怒,憤言道:“她可憐,我便活該任人編派?”說罷又覺此怒起得甚是沒有道理,心中愈發煩躁,面上卻也只能稍和了顏色,溫語道:“楚兄見諒,一時氣急而已,許是近日煩躁易怒,妊中通病,勿往心裡去。”
石楚心裡一怔,見她故意忍讓,明明無甚關礙,如今卻反倒不暢起來。她每分的客氣隱忍,都是對他的隔閡推拒,加在一起,便是拒他於千里之外。
紅素不耐,直接對蘇辛道:“蘇姑娘,我與石小相公有要事相商,可否請你暫且迴避?”
蘇辛笑答:“紅素姑娘怎的忽然客氣起來?剛剛所言,不過依著我的脾性有仇報在當場罷了,過去了便是過去了,以姑娘脂粉英雄的心性,難道還要耿耿於懷?”
紅素聞言嘆息:“蘇蘇,我是當真有要事要說,你……”
“正是要事,我才更要留下。蘇辛受姑娘恩惠頗多,如今若是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地方,定當萬死不辭。”
紅素一怔,旋即抿嘴兒而笑,“你?”
蘇辛一挑眉,“姑娘是覺著我平時被欺負得很可以,量來無甚本事?”
紅素不欲多費唇舌,事情雖涉及些秘密,但蘇辛一個江湖外的小女子,量來便是聽了也無甚關礙。更何況,即便不讓她在此,難保石楚不在她三哄兩哄的誘騙下說將出來,還不如此時便不理她,任她聽著無趣自去了就是。當下也不廢話,端顏向石楚拜道:“素知石小相公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