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隨心適意,若處處因勢掣肘、為人挾制,即便是榮華富貴、山珍海味,只怕也是味同嚼蠟!”L
☆、第五十六章 看上了
不期然的微眯了眼看她,好半晌,劉奚才忽然笑了一笑:“不怪姑母說你心思細膩靈巧,今兒我算是見識到了!”他人生得本頗俊秀,這一笑之下,更是眉目飛揚,風流爾雅。
覺他語意含糊、若有所指,風細細不免蹙了眉,她想聽的,可並不是這個。
眼尾淡淡一掃風細細身後,見嫣紅二人及他身邊的小廝都落在後頭,遠遠跟著,劉奚這才接著說了下去:“我此行目的,表妹早前想來已有所知!”
風細細一時琢磨不出他的心思,也只得順著他的意思,微微頷首道:“我一直覺得你無意於此!”她不慣喚人表哥,總覺意味曖昧,這時候也懶得再做樣子,索性以你相稱。
劉奚坦然點頭,全不遮掩道:“不錯!有志男兒,豈恃裙帶?”
聽他這麼一說,風細細愈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得拿了一雙盈盈妙目去看他。
劉奚也轉了頭,大大方方的與她對視。到了這會兒,他的態度反而放開了,再不見才剛的窘迫尷尬:“表妹既想知道,我也並不藏著掖著!聽說表妹想往南源定居?”
風細細聽得心中微動,半晌挑眉道:“你們猜出來了?”事實上,在她對風入槐提起要隨宇文琳琅前往南源一事時,就已想到也許會有人猜出風入松就在南源這一事實。但她還是說了,因為在她想來,風入松的行蹤其實無需隱瞞,更不該隱瞞。
風入松還活著,且身在南源,這一點。不但風家有權知道,瞿家亦然。
回不回來,在風入松自己,但苦苦隱瞞家人,刻意掩飾身份,實在並無必要。所以從一開始,風細細就沒打算替他隱瞞。雖然在沒得到風入松允准前。她也不會主動提起。
瞭然點頭,劉奚道:“看來表妹並不打算否認此點?”早前他或者還有些不信,但這會兒眼見風細細面色坦然。全無震驚之色,這一縷懷疑自然也早灰飛煙滅。
平靜的移眸看他,風細細淡淡道:“有必要嗎?”到了這個時候,否認也只是欲蓋彌彰而已。更何況她本就沒打算隱瞞。
仔細端詳她一刻,劉奚又是一笑:“你怕是不知道。姑母對他很是忌憚,知道他如今人在南源後,幾乎是坐臥不寧,當晚就命人將我喚去說話了!”
風細細默然。劉奚雖說得含糊,但她知道這件事,只怕並非劉氏第一個想到。否則的話,也不會等到今日了。而既然如此。那也只剩下一個人最有可能想到——風子揚。
而劉氏所以這麼急切的命人叫了劉奚過去叮囑此事,必然存了藉由自己,來彌合往日裂痕的打算。這麼快就開始做兩手打算,看來劉氏也實在是有些信心不足。
默默想著,風細細卻忽然嘆了口氣,徐徐道:“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也許他根本無意回來,也早不稀罕這個侯府了呢?”劉氏所以坐臥不寧,為的無非就是侯府這份家業而已。
風入松若不回來,風子揚百年之後,繼承侯府的理所當然的便是風入槐與風入柏,而風入松若回來,那他理所當然的該當繼承靖安侯爺之位。
“不稀罕”三字入耳,饒是志存高遠、不屑裙帶的劉奚也不由為之動容。
靖安侯府,可是大熙的開國功臣,百年簪纓世家,如今又在風子揚手中重振,近幾年更是聲威煊赫,一時無兩。如此底蘊深厚的世家,豈是一朝一夕可以造就。劉奚自問,若讓他自己放棄這樣的家世,全仗自己重起輝煌,他怕也不敢想,更做不到。
“表妹這話,未免太武斷了吧!”好半晌,他才語帶辛澀的道。
風細細其實不願過多去說這些,說到底,她對風入松瞭解也頗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