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不可太過勉強!”她早已不是從前的風細細了,對連國公府更稱不上有什麼感情,她所想要的,只是藉著連國公府的勢力,儘可能讓自己的路走得更平坦。也就是說,她對連國公府抱著的,是純粹的利用之心。對這樣的利用,她甚至絲毫不會覺得內疚。
說到底,風細細之死,連國公府也不是全無責任的。
然而對瞿菀兒性情已略有所知的風細細知道,瞿菀兒今日既說了這話出來,回京之後,勢必會盡力勸說連國公。而連國公這人,既能在這幾年對自己的外孫女不聞不問,只怕也不是輕易可以說服的。為了說服他,也難說瞿菀兒會不會用出什麼自殘的手段來。
倘或她當真這麼做了,再為此落下什麼後遺症來,卻要風細細如何過意得去。
瞿菀兒自是不知風細細心中這許多的彎彎繞,淡淡朝她一笑:“你放心,我都省得!”
見她面上鬱色重重,嘴角雖然含笑,眸中卻全無半分歡喜,風細細不免在心中又嘆了一聲,抬手握住瞿菀兒的手,她認真的道:“這趟出門,能與姐姐重逢相知,我已知足了!”
☆、第五十八章 人爭一口氣
她雖這麼說了,但瞿菀兒主意已定,哪肯聽她的。反手握住風細細的,她歉然的低聲道:“你是姑姑的女兒,也是我的表妹,這些年,是我們瞿家對不住你,也……對不住姑姑!”
這一番話,她雖說的聲音極輕,但眼神堅定、語意真摯,顯是出於真心。
風細細無奈,只得換了一個說法:“姐姐愈是這麼說,我卻愈要請姐姐三思而後行!依我看來,這事卻不可操之過急。若是姐姐願意,回京之後,不妨時常過府來看看我!”
瞿菀兒聽得陡然一驚,再看向風細細時,眸中卻已有了異色,良久,她畢竟點頭道:“妹妹的意思我已明白了!只不知妹妹打算何時返回衍都?”
在她看來,風細細此時所說的言語,無疑比她原本所想的要更妥帖。事實上,昨晚風細細去後,她便與瞿煜楓爭執起來。而爭執的最終結果是不歡而散。一夜未能成眠的瞿菀兒細思風細細的言語,卻是愈想愈覺得有理。她知道,風細細的這一番言辭,絕非是信口胡柴。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倘若風入松對瞿家全無半分怨恨之心,那他與風子揚爭吵離家之後,必然會來瞿府,即便當時大怒之下,失了理智,事後冷靜下來,也當差人前來報信,以安長者之心。然而沒有,六年了,整整六年,他都沒有哪怕一絲訊息傳來。
在瞿菀兒來說,她是絕不願相信風入松竟會出了意外的,而若他當真安然無恙,那他這麼些年的全無音信,也只能如此解釋了。而能讓風入松對連國公父子等人心生怨恨的,除卻瞿氏夫人之死,還能是什麼呢?與風細細不同的是,瞿氏夫人死時,瞿菀兒已將一十四歲。一十四歲的少女,對於人情世故。雖還不無稚嫩。但卻早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
只是因著親疏有別的關係,她從來也不曾想過,瞿氏夫人之死,自己的祖父與父親其實也是有責任的。及至昨兒聽了風細細之語,自己再細細忖度一番,竟也真覺出不對來。
說到底,這年月,莫說是靖安侯府這樣的人家,便是尋常的富貴之家,屋內也多有姬妾通房。靖安侯風子揚瞞著瞿氏夫人納了劉氏為外室。確有不是之處,但劉氏懷孕之後。他到底還是將這事告知了瞿氏夫人,並請瞿氏夫人允他看在子嗣份上接回外室。
瞿氏夫人乍然聽了這話,心中接受不能,原也再正常不過。回家哭訴,也不過是一時宣洩,事實上,若無連國公府的強硬插手。到了最後,她想來還是會答允風子揚接回外室。而若果真如此,興許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說到底,瞿氏夫人身為正室,又是連國公府嫡女,以她的身份,要想拿捏一個商戶出身的妾室,當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