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卻把雙手攏在袖子裡,說話慢悠悠、文縐縐的:“這位施主請留步,貧道有一事相詢,耽誤施主片刻。”
大寶叔本來心情就好,又從來就對道士沒有偏見,便停下腳步應道:“道長有什麼事?”
“恕貧道冒昧,施主府上昨日是否有喜事?”
“同喜、同喜,昨天我生了個帶把兒的,以後……不對!是我老婆生了個兒子,兒子,嘿嘿……呃,道長你咋知道的?”
“施主不必吃驚,實乃機緣巧合,貧道不但知道你府上有喜事,而且連降生時間也清清楚楚。但以貧道之見,貴子命格非同一般,命中必有大起大落,兇吉難料哇!他與貧道有緣,本心所指,便前來相詢。”
“那道長說說我兒子是個什麼命?”
“這其中關竅,貧道卻是一時間無法說得清楚。貧道便在這華山蓮花峰出家,若是施主信得過貧道,在貴子滿月以後,帶他前來華山,貧道仔細看看,再為施主祥細分說由來;施主大可放心,貧道非是那江湖假道士,不為錢財,行此事實乃本心所指,並不取你分文。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大寶叔抓了抓後腦勺,不知應是不應:“這樣啊,待回家後跟我老婆商量商量,她說行的話,就來華山找你。怎麼樣?”
道士一怔,知道再說無用,只得留下地址走了,臨行前又叮囑說:“貧道所言句句非虛,事關重大,還望施主慎之重之、莫要忽視才好啊。”
然後那道士便搖頭晃腦的唸叨著什麼生不逢時、福禍難料,嘆息著、晃晃悠悠的走了。
大寶叔怔在那裡,腦子裡想著那道士的話,心裡嘀咕道那道士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對:我兒子非同一般吶!片刻後晃晃腦袋,自去請醫生、買菜不提。
晚上家中大寶叔把這事跟老婆講了,由於那道士說話文縐縐的,大寶叔理解能力有限,只覺雲山霧罩的,於是只將那場景複述了個三成真實。大寶叔老婆聽後一想:那道士現在雖說不要錢,若真的去了,被他一通胡說八道之下,誰知道會怎樣?若他說要花錢消災,出錢還是不出錢?騙子不都這樣嘛!雖說道士是真的,但誰說真道士不能騙人?於是家中太后給出結論、一錘定音——騙子!
老‘胡家喜得貴子,母子平安,大寶叔樂得整日合不攏嘴,滿月那天親朋好友、街坊鄰居盡皆來賀,大寶叔真的逢人便說同喜、帶把兒的如何如何……
一頓酒喝的滿面通紅,意氣風發,心想我胡大寶終於掀翻了壓在頭上的大山,喜得貴子!以後還有誰敢說(其實也沒人說過)我胡大寶沒用?真他‘娘‘的大大出了口氣!不對,叫揚眉吐氣!
嘢,等等!揚眉吐氣、揚眉……於是,大寶叔夜不成寐、搜腸刮肚想了一個月也沒想出個名堂來的的小孩名字終於有了著落。抓住難得的靈感,大叔那佈滿老繭的大手一揮,果斷宣佈:親自為寶貝兒子起了名字——胡揚。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過去了十一年。
小胡揚也十一歲、已經是小學五年級的學生了,身材比其他同齡人略高,也很結實,小臉長得清清秀秀,算得小帥哥一枚。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天賦,不是那種過目不忘、出口成章、五歲就將圓周率背到小數點以後幾百位的小變態;也不是傳說中天賦異稟、力大無窮、六歲可以放倒成年人的習武妖孽。
雖然頭腦稱不上天才,卻也足夠聰明,尤其是數學成績好,計算能力強。生活中的他心思敏捷、心靈手巧,特別活潑愛動、伶牙俐齒,常常在跟他老爸辯論一個問題時說的大寶叔啞口無言;尤其喜歡吃晚飯時跟大寶叔划拳,一個喝酒、一個喝水,經常把那老頭喝的溜到桌子底下。
雖然不是天賦異稟的練武天才,但其體育天賦卻很是難得,自小無病無災,身體強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