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樣，把頭壓得低低的，儘量不去理會方景灝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因為以往的經驗告訴她，她總是會沉浸在他所編制的掠心陷阱中而不自知。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他的手指明顯的收緊了一下，“還是你依然害怕我？”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困惑和懊惱，而這一表情恰恰出動了李曉芸心靈最柔軟的地方。

李曉芸強迫自己的腦子不要去胡思亂想，她用盡量冰冷、疏離的聲音說道：“我明天就要離開世紀了。”

方景灝挑了挑眉毛，介面道：“這很好啊，我不是早就讓你不要待在那個鬼地方了嗎？”

李曉芸扯了扯苦澀的嘴角，“我要到周羽辰那裡去，這也很好嗎？”

“你說什麼？”方景灝儘量壓低聲音，像是在生生的剋制著胸中的怒火，“你離開世紀難道是為了他？”

“沒錯，怎麼？你還不知道嗎？難道趙萌沒告訴你嗎？”李曉芸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趙萌這個名字並沒有引起方景灝臉上的任何波動，他似乎對周羽辰的事情更感興趣。“周羽辰……他去找過你嗎？”

“對啊，最近他每天都去，還用我身邊的小姐妹來威脅我，我別無選擇，只有跟著他了。我已經跟義哥講過了，明天我就會離開。”李曉芸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麼說，你早就已經決定了？”方景灝冷冷的盯著她，眼神變得漠然，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質，鬆開李曉芸的手問道，“那你還來找我幹嘛？”

李曉芸的心狠狠的抽痛著，就像是被一刀斬斷了和身體之間的聯絡，緩緩的墜落至無底的深淵。

方景灝惡狠狠的盯著李曉芸，眼中充滿了戾氣，“你是故意來刺激我的，對不對？”他步步緊逼，“你想看我是怎麼樣的後悔萬分，想要讓我放下身段低三下四的挽留你，是嗎？造成今天這種局面，歸根到底都是我的錯，是我親手把你越推越遠，把你送進周羽辰的懷抱，然後你就要我頓足捶胸、悔不該當初，這樣你就會很開心，很滿意，是不是？”

方景灝沒說一句話就會更加的逼近一步，他緊緊的抓住李曉芸的胳膊，他們的臉離得很近，幾乎都快要貼在了一起。李曉芸可以感覺到他急促而炙熱的呼吸直直的噴在她的臉上。

“你真的會那樣嗎？”李曉芸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終究還是她對方景灝中毒太深，她痴痴的望著他的臉，問道：“你會因為以前的那些事而悔恨萬分嗎？”李曉芸深深的望著他的眼睛，她甚至可以在他漆黑明亮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她聲音微微顫抖著，繼續問道：“如果時間能夠回到我們最初遇見的那個時刻，你還會縱容周羽辰來欺負我、折磨我嗎？”

方景灝臉上的線條明顯的變得僵硬，他怔怔的看著李曉芸，眼睛裡像是有什麼情緒在波動著、醞釀著。他猛地一把將李曉芸推開，把頭轉到一邊。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嗎？如果換成是趙萌，他一定不會讓別人染指的。她到底還在期望些什麼，不是早就告訴自己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嗎？為什麼還是忍不住要去在乎他的看法和感受？

沉默了許久，方景灝轉過頭來，臉色慘白的看著她，冷冷的開口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之前不是低聲下氣的請求過你的原諒嗎？你還想怎麼樣？我想好好的補償你，和你重新開始，可你呢？當時你是怎麼拒絕我的？不要告訴我你已經統統都忘了！”

146　刺激（4）

方景灝的話再次深深的刺痛了李曉芸的心，她死死的咬著下唇，眼眶酸酸的，連聲音也顯得發澀，“對，你說的沒錯，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和你重新開始。正如你所說，我今天來只不過是出於禮貌通知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省的以後在公共場合碰到的時候大家都尷尬。我真的……真的不是來氣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