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賬號以更快的速度回通道,【我已經到江戶川區的現場,檢查過殘餘物,有一處爆炸使用的都是水銀汞柱的炸彈,另一處的要等分析。】
他對炸彈有豐富的瞭解,諸伏景光相信他的判斷。
【會是那個犯人嗎?】
【不清楚,但是我會抓出他的。】
【好,有線索我再告訴你。】
目光從手機螢幕移開,松田陣平對身邊的警員說:“這個案件交給警視廳負責了,犯人和我調查的案件可能有關聯。”
從米花町過來並不會消耗太多時間,在諸伏景光發來郵件時,松田陣平就已經身處在酒店內了。在這個過程中,之前調查現場的警察已經在分析現場殘留的物品,他來這裡除了檢視現場外,就是從這裡的警察手裡知道更詳細的資訊。
炸彈已經炸成了殘骸,安置了炸彈的床也只剩下焦黑的骨架和一些泛黃的被褥碎片,確實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僅靠水銀元素查詢炸彈是否跟水銀相關是不可能的,畢竟用水銀製造的物品太多了,金屬元素在哪裡都能被檢測到。但是如果按照他知道資訊為頭緒來進行搜尋的話,這場他人看起來莫名其妙的爆炸案,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明擺著的線索。
他離開江戶川區的警署後,不忘記用手機搜尋網路上相關的爆炸案資訊。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人在討論這件事了,每天發生的案件都在社交平臺上亮相,反而讓許多網民的敏感度下降。討論的熱度一過,也不會再有人去關注了。
在看到某些古怪的發言再重新整理就消失時,松田陣平心下了然。
“動作可真快,不愧是公安。”
公安處理這些網路輿情的速度向來很快,古怪的負面發言一經發出就被壓制了,網路討論被引導到了正常的氣氛中。明明資訊就擺在隨時可以觸得到的眼前,卻沒有人再去關注。
下午的街道人來人往,位於東京最東邊的江戶川區其實並不是什麼熱鬧的城區。這裡有著令人印象深刻的河岸地,再臨近的城區就是填海造地的江東區了。大海離這裡更近,冬日的海風氣息也能感受得更清晰。
一樣的作案手法,迫近的日期,意義不明的傳真,讓松田陣平明白犯人在等著他們。更讓他確信的原因,犯人故意挑選的日期。
對他來說,11月7日是一個特別的日子。犯人專門挑在這一天發傳真,挑在臨近的日期動手,讓他更確定了剛剛發生的這兩起爆炸案的犯人,同時就是引起了四年前的那場讓他的好友離世的爆炸案的犯人。
看過了江戶川區的現場,松田陣平心裡卻仍然沒有什麼明顯的頭緒。他還是被動的,犯人還是藏在陰暗的地方,如同一隻令人厭惡的老鼠,只能等待幾天後的最後的傳真,等那位自大的犯人主動透露出資訊。
真是令人不爽。
現在,能清楚確認的只有一點:犯人就在很近的地方。
車輛在紅綠燈的交通路口緩慢前行,他沒有跟著一起等紅綠燈的人走上人行橫道,而是停留在原地仰起頭。日光偏西,下午的時光快要消逝了。回到米花町時已經過了下午5時30分,逢魔之時即將來臨。他眺望著米花町東部的紅色東京塔,隱隱感受到有某種古怪的、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焦躁久久難以撫平。
這是一種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手機鈴聲在這一刻喚醒了他沉鬱的思緒,松田陣平接通了電話。
“……報警電話?銀座附近會有爆炸?……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看看。”
他轉身招了計程車,街景在視線中快速後移。松田陣平撐著臉頰望著窗外,突然眨了眨眼睛,視線追著窗外一直往後。
“小夥子,不要把頭伸出窗外啊!”身旁的司機提醒他。
松田陣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