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並不陌生。
“身邊的妻子是被腦花寄生的屍體,即使維持著【活著】的狀態,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悠仁的那位爸爸有察覺到不對勁嗎?”諸伏景光又問。
“我沒有見到虎杖仁,調查到的資訊中,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白倉望說道,“羂索是咒靈,也就是那顆腦花。他擁有的能力不僅能佔據身體,還能讀取大腦中的記憶,憑藉這些進行偽裝應該不難,虎杖仁沒有發現妻子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也是有可能的。總之,虎杖家目前是隻有爺爺在照顧孩子了。”
“這孩子一出生就是這樣的遭遇……”諸伏景光搖搖頭,“像羂索這樣危害他人的咒靈,是不是還有許多?”
諸伏景光對咒術界的瞭解不多,反倒是他自己的資訊可能被咒靈瞭解得清清楚楚,這樣的現狀讓他時不時焦慮。他也想再瞭解一些這類自己不清楚的內容。
“是啊,我聽咒術界的朋友們說過。”白倉望招來小星星,讓小貓咪躍入他的懷中,“還是這樣看更直觀一點……小星星,找到了嗎?”
“找到了喵~這些是最近與咒術界有關的,被咒術界接手的案件哦!”
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宗宗案件,被文字資料和一些監控影像整齊排列的視窗在空中懸浮著浮現在兩人眼前。第一個畫面中,白雪皚皚的山中,一處旅館門口,身著黑色西裝的人們與一行遊客擦肩而過。
諸伏景光在那裡面看見了白倉望,他穿著厚厚的冬衣,戴著毛茸茸的護耳耳罩,看起來溫暖極了。
“這是冬季的時候,雪山中出現了食人的咒靈,咒靈的特徵和傳說中的裂口女相似,當時同時還有一隻特徵和雪女相似的咒靈,那時候我和家人一起去度假,遇見過它們。這個畫面是事件結束之後的,裂口女和雪女都被我收拾帶走了。這個案件本來是警察接手的,後來被轉給了咒術界。”
“食人……”諸伏景光想象了一下,“危害太大了,確實需要特殊部門來處理,有咒術界負責這類非日常的異常存在,還算不錯。”
“這要建立在咒術界靠譜的前提下。”白倉望笑了笑,“也沒事,我的好友們是很有前途的,到時候的咒術界應該會很靠譜。”
白倉望提到了幾次“好友”,諸伏景光原以為是指他的公會成員,仔細一聽,居然是跟咒術界有關甚至能夠在未來擁有左右咒術界的話語權,這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咒術界跟組織扯上關係的現在,也不知道羂索這個咒靈跟組織都做了什麼交易,要是白倉望有咒術界的熟人在,可能出現的困難也就更容易被解決了。
話說回來,白倉望的合作者真的很多,這位救了他的少年有著龐大的關係網,實力和同伴都能提升勝率,這讓諸伏景光對他們的信心更大了。
如果有機會,真想把白倉望和蒼星的存在和他自己的好友說一說,讓他的好友也能感到輕鬆一些,要是能讓他們背後的官方也伸出援手就更好了。
……也不知道,好友現在在做什麼呢?
……
被諸伏景光掛念的某位“好友”,現在心情並不美妙。
昨天夜裡,來自琴酒的任務讓他心神不寧。任務內容很簡單:調查失蹤的蘇格蘭的下落,疑似與蒼星有關。
“收到,”那時的他回覆說,“我會調查的。”
思緒流轉,他也僅僅只回覆了這一句。夜裡的雷雨聲響嘈雜,如同他內心的聲音。他從玻璃窗中看見了自己,金髮下無表情的面容和平靜的動作,他看起來一切都好極了,像是聽到的只是無關痛癢的話題。
但是——蘇格蘭是他的好友,這個秘密一直被他保留至今,即使面對現在的“蘇格蘭”,他也沒有暴露。
正因為是好友,他早已發現了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