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時候,班級裡下課的同學們從某一分鐘開始收斂了聲音,偷偷摸摸地看著他,觀察他的情緒。
現在的國木田獨步看起來很嚴肅,金髮垂在他的臉側,讓英俊高挑的他多了幾分溫潤文雅感。這樣一言不發地站在班級中的國木田獨步是一道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但,一旦聯想到他是班主任,這賞心悅目的風景也變成了對班級紀律的暗示。
圍在白倉望身邊的同學們默默地回到了位置上坐下,等國木田獨步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眼巴巴看著他的樣子。
“……你們幹什麼?下課了,該休息就去休息。”他看向白倉望,“班級的課間門紀律交給你們了。白倉,安排同學監督一下。”
白倉望與他對上視線,笑道:“好的,國木田老師。”
有白倉望在,國木田獨步放心極了。他離開教室,回到辦公室後,把自己座位上所有的筆記本都翻了出來。
——雖然不可能記在任何一個筆記本上,但是如果是需要他知道、要讓他去做的很重要的內容,那麼它一定會留下存在的痕跡。透過翻找這些可能存在資訊的地方,他或許也會得到一些思緒。
抱著這樣的想法,國木田獨步翻完了自己的本子,又坐在椅子上認真地檢視過往所有來往的郵件資訊,重點關注的跟異能特務科的來往郵件被他翻來覆去找了幾遍,也沒有找到那個覺得很重要但是又想不起來的任務資訊。
他翻來翻去,只看出了自己來帝丹高中的目的——從橫濱教育局調來的他,是作為異能力者鎮守學校,保護學生的武力值人物。平時的他以普通的教師身份工作,遇到需要他出面解決的危機時,就以異能力者的身份活動……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應該也沒有什麼能改變他人大腦記憶的異能力者存在,也就是說……他現在的記憶應該沒有問題,那沒由來的“覺得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的焦慮感,大概是大腦欺騙了自己吧?
異能特務科的工作很繁忙,從他的上司無論何時都能給他人回資訊就能看出來。更何況國木田獨步的本職是在編教師,主要負責校內的教師教學工作,除了上課跟教研,也有很多會議和其他雜七雜八的工作需要完成。國內的教師工作
壓力大、時長長他已經有感悟了,在這樣高壓的環境下,會記錯看錯事情也能理解。
……不對,國木田獨步不能理解自己。他絕不可能因為工作太繁忙而放棄重要的一項工作。
坐在辦公桌前,國木田獨步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記錯了嗎?還是說,這只是一個錯覺?
國木田獨步究竟忘記了什麼,也許只有過去的他自己才能解答了。在同一個時間門,不同的城市中,一位年輕的女子正彎腰拾起一枚相框。
“真是的,怎麼掉下來了?()”
她語帶無奈,把手中的相框擺回正常的位置。離開不久的房間門有安排人定期打掃,屋子裡落灰不多,簡單打掃就可以入住了。打掃完房間門,她坐在沙發上,對屋子裡的另一個人露出笑容。
甚爾,該去把小惠叫醒了。?()”黑髮的女子語氣溫和,“我在京都的時候,你讓他住在哪裡了?小惠剛才說夢話了,我聽到他說——‘小望哥哥’。解釋一下?”
同樣是黑髮的男人站在沙發邊,沒由來的緊張讓他吞了口唾沫。
“呃,這個……”
甚爾的大腦正在瘋狂運作,他的腦中出現了分歧。
“他住在小望那裡了。”甚爾先說了最直接的回答,“至於小望……這個……我記得我是認識了一個能力者,小望是他的朋友……”
組織好的語言,在女子的注視下越說越混亂。
“不急,慢慢說。”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