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
“看熱鬧看到這裡也差不多了,小孩子該回去咯~”
眼看盟友要被帶走,白倉望也沒有伸出救援之手。他還有打算去的地方,現在正是離開的好時機。他說:“那我也先走了,敦的事情就……”
他才剛剛向著江戶川柯南的方向邁步,身後躺在病床上的敦猛地睜開眼,抓著他的手腕大喊:“不要走——!”
這一聲堪稱撕心裂肺的喊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房間裡變得鴉雀無聲,白倉望側身低頭看向他,敦也在直視著他。
他很瘦小,但他的力氣很大,白倉望明顯地感受到了隔著一層外套以及繃帶的遮擋,仍然清晰的握力。藏在繃帶下的裂紋被擠壓,驟然加重的劇痛讓他指尖輕顫著。
還好敦的反應比他更激烈,這一刻視線都匯聚在小少年身上,讓白倉望得以不露聲色地收回腳步,在剎那間手腕下壓,手指合攏,遮住了剛剛輕顫的指尖被別人發現的可能。
小少年劇烈地喘息著,像是要把每一口氧氣都大口地吸進身體裡,他的臉頰泛著紅,仔細一看,紫金色的眼瞳竟然泛起了水花。
“不……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敦?我還會回來的,只是暫時離開。”白倉望對他說著,但眼前的少年像是陷入了自我空間,他身體顫抖著,不斷地重複同樣的話。
“不要丟下我……”
織田作之助見狀,輕聲對毛利小五郎說了一句話。聽到這句話,毛利小五郎放下了江戶川柯南。織田作之助和毛利小五郎在交流著什麼,江戶川柯南一邊分心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在得到機會後,跑到了白倉望身邊探頭看敦的狀態。
“這個大哥哥……”
“應激狀態,他之前應該受了很大的刺激。”白倉望說,“雖然我不認識他,但他應該把我當成了認識的人。他可能剛剛遭遇一場拋棄,來自他認識的……可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這也不是打擾別人的理由吧。”太宰治也低頭去看敦,他指尖捏著敦的手指,把它從白倉望手上拿開。試了一兩次仍然沒成功時,鳶色的眸中閃過些許煩躁。
“鬆手。”他直接用嚴肅的語氣說著,“你的力氣太大了,如果不能控制它,就不要隨便伸出你的爪子。”
這句話讓敦渾身一顫,他被嚇得下意識鬆開了搭在白倉望手腕上的手,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
()起!”
太宰治這才語氣緩和了些許(),敦君?[((),應該還有比道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正如太宰所說,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你也應該還能記起其他的東西。比起道歉,不如好好回憶一下重要的事情。我們是為了幫助你才在這裡的。”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從白倉望身後傳來。他結束了跟毛利小五郎的交流,走到病床邊,“小望,你確實不認識他嗎?”
“確實不認識,我從來沒見過他,他也不應該見過我。”白倉望回答著他,對敦說,“我沒事,你不用自責”
太宰治是站在他這一邊,才對敦說出這番話。他對太宰治表達了謝意,才接著看向敦。
“還想吃茶泡飯嗎?”
沒有迎來斥責,也沒有迎來抗拒,這突然轉變的對話讓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愣愣地說:“想。”
“那就吃飽了再談其他事情,”白倉望拍了拍他修剪得凌亂的頭髮,“但是太宰哥和織田哥說的話,你也要去想一想。我知道你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但即使是為了自己,你也應該回憶一下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我們的車前。萬一有人在等你回去,而你忘了重要的事情,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白倉望的話讓敦沉默了許久,最後,他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