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不清了,一旦意識到身體生病了,所有的毛病全都像回家了一樣在白倉望身上醒來,他猛然間感受到失重感,直到疼痛後知後覺地從後背傳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摔在地上了。
去關窗。
白倉望慢慢地深呼吸著,用手撐著地爬起來,一搖一晃地來到了窗邊。手指在窗戶的扣環上撥弄著,無論如何都解不開搭扣,讓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虛弱了。
要關窗,然後去喝水,到醫療箱找藥。
要找藥,吃下去,然後好好睡一覺……
不能讓織田哥回來擔心……
要……
要幹什麼來著?
剛離開被窩的那會兒感受到寒冷,現在的他在冷風中,卻覺得渾身好像都是暖的,失去了對溫度的感知。
好睏,想睡覺。
身體不知不覺間放鬆了下來,意識也在暖洋洋的香甜夢中慢慢沉睡,他半邊身體都趴在視窗上,手無力地滑了下來,細碎的雪花落在他白皙的手指,即使融化成水珠從指尖滴落,身體的主人卻也一點動靜也沒有。
突如其來的大雪是降溫的證明。人們圍起了圍巾,穿上大衣和手套才願意出門,更多的人連門都不願意出,躲進了暖洋洋的被爐裡一邊吃著橘子,一邊看著電視。
今天的電視回放了昨夜的一檔綜藝節目,人們早上起來開啟手機,所有的社交平臺上都在談論著這超級花血本的節目組都做了些什麼神操作,在直播中發生的事情在無數人的手機上傳播著,又線上下的社交時被談論,火爆極了。
安室透今天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前段時間總是給他任務的組織在這兩天安靜得很,問就是待命。雪太大了,今天波洛咖啡廳的材料耗盡,原本預定採購的車輛也不能按時抵達,店長乾脆讓大家關門回家休息。
離開咖啡廳,站在純白的大雪中央,這樣無所事事的感覺讓忙碌了很久的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同時也少有的感受到了放假的輕鬆。
道路上沒多少人,大家腳步都很匆忙,都急著回家或者回到溫暖的室內,沒有一個人願意在外面多待,畢竟今天是週末。街邊的路燈在他才到路口時就從綠燈瞬間轉為了紅燈,他沒有急著過。下一個綠燈一會兒就到了,在他想著接下來去哪裡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年輕的少年的聲音。
“先生,請等一下。”
在路口的轉角,一個身穿著冬季制服的少年叫住了他。
“請問你知道這個地址嗎?”
黑髮的少年沒什麼表情,語氣平淡,態度是彬彬有禮的。他穿著的制服是附近初中的,面對普通初中生的求助,安室透也剛好沒事,便說:“是哪裡?”
那少年說出了地址,安室透對周圍的資訊都記得一清二楚,瞬間便想起來這是住在工藤家和阿笠博士家附近的——
白倉望所在的織田家。
他說:“我帶你去吧。”
剛好也去看看那附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白雪覆蓋了樹枝、屋頂,道路上鋪滿了一片白,那是從昨夜就已經下起來的雪。他們慢慢地走著,安室透說:“還帶著書包,你是去找同學嗎?”
那少年點點頭:“嗯,來找一下同班同學。”
那少年不願意多說,安室透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們往前走著,雙層的住宅很快出現在了視線中。他們來到門外,安室透看見織田家的二樓窗戶是開啟的,白色發的少年趴在視窗,像是在小憩。
“在這種地方休息,也不怕感冒啊。”他感嘆著,“少年,你是小望的同學吧?他就在那裡,去找他吧。”
他伸手按響了門鈴,樓上的白倉望卻久久沒有反應。敏銳的觀察力讓安室透感到不對勁,但在他說什麼之前,身邊的黑髮少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