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原因，出問題的節點在現在。我們降落的地點就是薨星宮，目前的薨星宮還沒有變成我們幾年後看到的那樣，但天元已經和東京的意識同化，其中應該發生了什麼事件。很有可能汙染早在我們抵達的時候，就已經降臨東京影響到天元了，理子妹妹之前說的話也驗證了這一點。”

天內理子安靜地聽著他說著這些，目光中閃過一絲憂慮。

薨星宮……

“根據傑之前告訴我的理論，抑制咒靈最好的方法是讓人們的情緒保持穩定，也就是說——提高人們的幸福感、安心感、愉悅感。這個手段同樣適用於我控制汙染。爆炸案、命案……發生在東京的犯罪案件們都已經被我們第一時間處理，以及轉交給警察處理。”

“那些汙染究竟是什麼呢。”天內理子問道，“我對它們不太瞭解。”

家入硝子和她坐在同一邊，女孩並不隱藏的憂慮的神色被她很快察覺到了。

“汙染其實就是和形成咒力的人們的負面情緒是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它變得可見、可影響物質世界了。民眾的情緒穩定確實有利於減少咒靈帶來的麻煩，也能讓東京的汙染少一些……話說回來，警察能處理那麼多案件，說明東京確實很糟糕啊。”家入硝子一語點出了這背後代表的東京的現狀。

破案率高，雖然代表了警察的能力，但也代表著這個社會上的犯罪者異常地多。

白倉望認可了她的說法:“是的，所以更要把這些腐肉割出來，才能讓瘡口真正癒合。”

說到這裡時，白倉望將之前看網路論壇時截圖下來的網友言論截圖開啟，手機擺在桌面上，讓圍著桌子坐著的幾人看到了上面的發言。

【感覺東京越來越和平了。】

【最近看到的刑事案件新聞變少了，心情都好了不少！】

【要是東京能一直保持這幾天的和平，我就不回老家了。】

這並不是某幾個人的言論，而是網路上大多數人的言論。白倉望開啟網頁，點開了推特的趨勢，在相似的話題下類似的言論也仍舊在被人們釋出著。他點開了他們的主頁，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個富有生活氣息的賬號，並不是水軍賬號，發言賬號背後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有光就會有暗，但是我們可以讓光更亮一些。”白倉望說。

“我也注意到了！街上的人笑容也變多了。”天內理子說，“我的朋友們也都說這幾天的東京很讓人安心。”

五條悟指尖在白倉望的螢幕上滑動，翻看著那些言論。他感嘆著，“原來如此，這就是我們一開始做那些事情的意義啊~”

普通的人們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訴說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或是分享美好的事物，或是抱怨著遇到的困擾，也有什麼也沒有表達只是單純地轉發著資訊的圍觀者。網路世界的衝突的聲音傳播到了現實世界中，現實世界的事件又繼續推動著網路世界中人們的看法。匯聚的聲音向著強勢的【主流】不斷靠近，每一個人都是小水滴，但不知不覺間，竟然早已匯聚起來形成了不容阻攔的洪流。

看著好友們面露感慨，白倉望只是笑著說:“是啊。”

有一個秘密，他沒告訴好友們——

這些觀點和目前的大環境氛圍，一開始都是他在論壇上各種挑火引戰，吸引公安注意後共同引導言論方向，才引匯出來的。

降谷零是公安，這些言論發展的方向對他們來說都是樂見其成的。有他們的助力，網路世界的行動也很成功。

即使源頭言論是帶著目的有心人為之，但只要言論發酵，加以引導，就會變成大眾認可的觀點——這是利用了從眾的心理，以及心理暗示。

當越來越多的犯罪者被抓捕，即使是預謀犯罪的人也會投鼠忌器。當身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