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藏在他的內心深處,時刻提醒他的身份,在錯誤的認知浮現的瞬間,這刻在心底的警醒就會拉回他的靈魂。
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壞人,蘇格蘭在內心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既然是在這樣的組織中生存,他也應該付出過不少代價,才能得到對應的地位……這樣一來,他的身份會被腦花取代,極有可能是因為腦花盯上了他的地位,想要利用他犯罪組織成員的身份做些什麼,又或者更進一步……比如他的秘密早已暴露,腦花是衝著他的秘密來的。
腦花只是一顆長嘴巴的大腦,但他像人類一樣,在蘇格蘭看來,他就像是一個特殊能力者。這樣一個有著特殊力量的人奪取他這個普通人的身體是為什麼?……如果是組織高層對他產生了懷疑,才這麼安排的……
腦花已經被白倉望困在星艦裡,但那顆腦花在他身體裡的時候有沒有讀取過他的記憶,又有沒有把他的記憶透露給別人,蘇格蘭都不瞭解。這未知的情況,讓他的內心焦灼。
總之,不管是腦花還是他本人,現在都只能在星艦裡等著白倉望的安排。蘇格蘭看著眼前的少年,沒有暴露內心的波動,他說:“你會怎麼做?既然我有可能是組織成員,你要把我送到警察那裡去嗎?”
蒼星以及眼前的望,和組織一對比起來,顏色要乾淨得多。也不排除這樣的觀感是因為他對蒼星的瞭解不深,或許這個勢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一面是他不知道的。
無論蒼星是不是光明的一方,蘇格蘭都明白,成為他人籠中鳥的他目前不能心急,要一步步來。
果然,眼前的少年搖頭了,說:“不,我要讓你留在這裡。”
他扶起了靠在長桌上的蘇格蘭,讓他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指尖輕敲著,天空中飛來有著潔白羽毛的白鴿,它們在茶會桌上空盤旋,不一會兒,有穿著燕尾服的執事推著餐車來到了茶會桌邊。執事的動作像是被尺子量過一樣標準,他端著餐盤,把溫熱的牛奶倒入玻璃杯,和放著有著繽紛色彩的馬卡龍餅乾的餐盤一起放置在蘇格蘭眼前的桌上。
“這是ai執事,是機器人。”白倉望注意到蘇格蘭注視著執事的目光,微微笑著,“先吃一點吧,溫熱的牛奶有助於舒緩情緒,甜點能讓人感受到快樂,都是不錯的選擇。還是說,你不喜歡甜的東西?”
“不……我並不討厭甜點。”
蘇格蘭說著,他雙手捧著盛著牛奶的玻璃杯,溫熱的溫度讓他想到了剛才在房間裡的那一杯熱水。
糖分適量,不會過甜也不會過淡的甜度緩和了他的頭痛,蘇格蘭看著坐在身邊的白髮金瞳的少年,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
這些是安撫他的糖衣炮彈嗎?
“望,你對我有些太好了。在掌心的獵物,“畢竟我最近也在調查組織,腦花用你的身體進行活動,但他對人類科技手段的反偵察意識很差,留下了一些你的影像。你有一個哥哥,你們長相相似……你的身份並不難查。放心,我的動作很乾淨,沒有人會注意到你的資訊被調查過,我還幫你再銷燬、掩蓋了這些容易被發現的線索。”
他把那枚馬卡龍放入口中,一口咬碎。
“諸伏景光先生,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活平靜,世界和平。既然你也不是什麼壞人,要不要配合我合作一下?我對組織的boss不爽很久了,蒼星已經對組織宣戰,我在等一個抓到他的機會。”
該如何描述這一刻的心情?
此刻的諸伏景光,只能感受到胸口心跳的激烈跳動的聲音。
白倉望說的“生活平靜”“世界和平”搭配上他特殊能力者勢力首領的身份,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樣的特殊能力者實在沒必要欺騙他這樣的階下囚。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