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熱鬧的兩個少年的聲音,白倉望正在向朋友介紹著這處屋宅以及在屋宅裡發生的一些趣事,笑聲傳到耳中,讓織田作之助寫作了一天的神經也不由得在這樣輕鬆的氛圍中放鬆。
聲音越來越近,是白倉望來到了書房門口,他敲了敲門,探頭進來又和織田作之助重複了一遍回家時說的話。
織田作之助微笑說:“歡迎回來。”
他看向白倉望身後的那位朋友,那是個沒見過的戴著圓框墨鏡的少年,身材高大,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讓他站在白倉望身後,顯得強壯有力。白色的短髮和白倉望的髮色有些相似,兩人站在一起如果忽略瞳色的不同,就有些像是兄弟。
白倉望對織田作之助說:“這是悟,五條悟,我的友人。今晚他在我房間住,織田哥明早好好休息,早飯我來做。”
他介紹完,看向了五條悟,目光有些催促。
第一次到朋友家做客,和友人的家長見面,五條悟在樓下的時候已經用最快速悄悄搜尋了這時候該做什麼。在咒術界裡,五條悟沒有這樣的經驗,原本他想當然地覺得直接去就好了,但一看到相框中那個黑色微卷發的,看起來跟白倉望還有那位監護人都關係很好的少年,五條悟就有種不想服輸的感覺。
差不多的年紀,有一個少年已經登堂入室地在這個家裡成為了家庭的一份子,聽白倉望的稱呼,白倉望也是把這個“太宰”當做一個哥哥的。雖然現在“太宰”遠在橫濱,但是有這麼一個曾經同齡的人做被參照物件,五條悟也有些在意這第一次的見面。
按照網友們分享的經驗,這時候的他應該有禮貌地打招呼,這樣朋友的家長才會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朋友,才不會阻礙他們之間的往來。
五條悟眨了眨墨鏡後的藍眸。
他目光落在織田作之助身上,與放鬆的織田作之助不同,此刻的他神經有些許緊繃。
……但這時候的緊繃,卻跟剛才的抱著“見友人家長”的態度不太一樣了。
這是一種應對危險時,出現的神經緊張和興奮狀態。
五條悟不是用視力去看人的,而是用“六眼”來感受的。湛藍如空的藍眸平靜無波,但他大腦正在高速分析資訊,分析出來的資訊讓他久違的感受到了警惕和意外。
從這個書桌上還攤著手稿的小說家身上,他居然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這個男人看上去溫和,實際上全身都是武器,隨時都可以使出致命的殺招。
白倉望的這位監護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更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說家。
——這個認知讓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有自信可以應對這樣的危險人物,但他忍不住去思考,這個人收養白倉望的目的。
如果他會給望帶來危險……
思緒在意識深處快速閃過,五條悟很好地掩藏了自己緊繃的神經,面上掛著自然的笑容,語調上揚:“織田哥你好!我是悟,望最好的友人!”
他直接用了白倉望的稱呼來稱呼這個男人,觀察著織田作之助的反應。織田作之助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仍舊是那樣溫和無害的樣子,說著歡迎他來家裡做客。
“和朋友一起住嗎?是件不錯的事情,但要注意不能玩鬧得太過分,早些休息。”織田作之助對白倉望說著,他語氣熟稔,兩人之間的氣氛親近極了。
“知道的,織田哥也是,不要忙太晚了,我先跟悟回房間。”白倉望應著,拉起了五條悟的手腕,拉著他往走廊走,走廊的燈光都是開啟的,在光亮中帶著友人前進並不困難,“我的房間在……你在看什麼?難道是想要找織田哥要簽名嗎?”
五條悟這才轉頭,收回了那還貼在書房的注意力。
“好呀。”五條悟跟著白倉望走進房間,他抬起手按開了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