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的興奮中。
與座標重合,白倉望微微彎著腰,低頭檢視魔法陣。看著看著,他察覺到了線索存在的意義。
“不是吧……這也太……”他欲言又止,這反應讓家入硝子留意到了。
家入硝子湊近去看,卻看不出什麼。
“怎麼了?阿望你發現什麼就說啊,不然我會超好奇的。”
“這個魔法陣不對勁,”白倉望說,“它還需要更多的能量。但是冬木市的靈脈就這麼多,它要從哪裡得到更多的能量……只有那個了吧。”
棕發少女還有些迷茫,但在白倉望指了指她手上的令咒後,她的表情逐漸也變得震驚:“不是吧,難道說……”
“明明是能夠召喚聖盃的魔法陣,為什麼在聖盃戰爭的勝者決出之前,聖盃都沒有被召喚出來呢?”白倉望指了指腳底,“如果冬木市的靈力足夠,現在我們來到這裡就應該已經看到被召喚出來的,等待勝者的聖盃。但冬木市的靈力不足,那麼,剩下的靈力要從哪裡獲取?”
家入硝子喃喃:“聖盃戰爭!”
“聖盃戰爭是御主和從者之間互相殘殺的戰爭,只有一組能夠獲得勝利——那些敗者都去了哪裡呢?”
他們一起看向繪製在空洞裡的魔法陣,現在的它看起來像吃人不眨眼的地獄深淵。
這時,空洞的上空,傳來了“啪、啪、啪”三下有力而緩慢的掌聲。
高傲的男子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哦?你要用什麼方式證明這個猜想?”
來者出現得無聲無息,白倉望張開羽翼把家入硝子護在身後,家入硝子也同時準備著術式,隨時應對攻擊。
純黑的六翼一張開,白髮少年淺淡如月、微微泛灰色的淺金色眼眸就已經鎖定了來者。那是站在空洞上空一塊凸出石塊上的身披黃金鎧甲的男人,他金髮紅眸,體格修長,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下方的兩人。
迎著男人的目光,白倉望語氣平淡:“召喚聖盃。”
他將掌心按在魔法陣上,隨著魔法陣的光芒越來越亮,他羽翼上的黑色慢慢地褪色成無瑕的白,淺淡的金眸顏色轉為濃郁,身份卡徹底失效的一瞬,家入硝子手上的令咒也隨之消散。
白色的六翼天使又回來了。
兩張身份卡重回揹包,原本閃爍的金色褪成了灰色,陷入了使用的cd中。
在光芒中,作為啟動連線的能源重組,金色的杯子緩緩從魔法陣深處浮現。不再需要小聖盃的大聖盃在充足的靈力下降臨——但下一刻,有什麼漆黑的東西涌動在杯口中,緩緩地上升。
“你不是從者?”男人此時的語氣中染上了些興致盎然,他沒有阻止白倉望的行動,於高處觀望著一切的變化。他看到了那杯中的黑泥,紅眸微微眯起,唇角揚起了笑意,“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眾人追求的許願機竟然已經被汙染?——本王的所有物又是何時被人染指的?”
家入硝子語氣中有遮掩不住的得勁兒:“你是從者之一吧?怎麼樣,這個聖盃戰爭還有必要打嗎?”
“本王不介意在這裡看一場表演。”那男人這麼說著,擺明了態度——不插手。
比起觀望的陌生的從者,白倉望更在意那杯中的黑泥。他收回按在魔法陣上的手掌,召喚出了自己的聖典。
【您已解鎖線索三:汙染的源頭】
【汙染的源頭:熊熊燃燒的火焰來自被聖盃吸收的某位從者,人類一切的惡在這裡哀嚎,若是傾瀉而出,想必會覆滅整個城市,甚至造成足以毀滅世界的巨大災難吧。原本,召喚大聖盃需要消耗儲存了戰敗從者魂魄的小聖盃,但在某些幫助下,這些沒必要的犧牲也可以忽略。】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召喚大聖盃需要犧牲在聖盃戰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