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離譜了……”
白倉望果然在系統介面發現了切換角色的功能按鍵,他開啟,一排排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面孔以卡牌形式浮現在眼前。轉動角色卡,白倉望發現這些都是公會里的成員。現在,除了最中心正在使用的,印著他的照片的光明祭司【望】以外,其他卡牌都是灰色的【未使用】狀態。
這是什麼意思呢?
“全公會的角色任我使用?”白倉望震驚了,“全公會的號都是我的馬甲,我可以浪了是嗎?”
白倉望深深地望了一眼自家副會長的房間,快步走到書櫃旁拉開了各種抽屜,最後,果然在一層與木板的夾縫中找到了一張紙條。
他開啟那張紙條,俊秀有力的字型僅僅寫著一行字——
【我的許可權密碼:nozoi】
寂靜無聲的房間內,白色的燈光幾乎炫目,讓人模糊了視線,無法看清眼前的文字。
——為什麼要把許可權開給我?不怕失去一些重要的東西嗎?
——你有想要的就拿吧。
——不至於,許可權密碼就不要了,給你自己留點東西吧,免得想把我關在外面都關不了。
——你也知道老是惹我生氣?……別用那種純良的眼神裝無辜。算了,許可權密碼藏在這個房間裡,哪天有需要你就來找。
指尖微顫,思緒在腦海中迅速從雜亂無序歸類、整合,白倉望將紙條按在胸口,脆弱卻比前世健康一些的身體正在加速著心跳,血液溫度好像要升高,他整個人都浸泡在跨越了時空和生死的這份從遠方而來抓住他,找回他的羈絆上。
紙條證明了這一切不是夢。
“真是……這些真的是現實啊。”
他小心地收好了紙條,他和對方相處的漫長時光讓白倉望不需要太多的線索,就可以猜測出一些情況。
前世的他在遊戲中死亡是有多方面原因的,一是他原本身體就不怎麼樣,二是當時的公會戰進行到最後階段時,“新世界”遭受到了來自星際外的病毒攻擊,雖然病毒很快就被光腦攔截並清除,但有一部分資料處在感染中,處在公會戰的所有人都是無法下線也無法脫離遊戲艙的狀態。
所以,身體機能下降到最低卻又無法登出遊戲,也不能脫離遊戲艙進行治療的白倉望就這樣在遊戲裡猝死了。
先不說倒黴的他,副會長當時其實也說過類似遺言的話,在對話中話裡話外透著要把所有遺產都交給他的意思,白倉望當時糊弄了過去,沒想到最後是他先走了。
副會長是作為星際高層看好的高階技術人才,這次就是被星際外的敵方勢力盯上追到了“新世界”裡來,企圖從那裡下手用截斷意識資料的方式暗殺。
前世的事情在白倉望死亡後,再想探索也很難找到相關資訊了,更重要的是專注現下,利用好現在擁有的每一份資源。收拾好思緒,白倉望在公會里適應了角色卡切換的功能,才離開公會回到家裡。
傍晚,正自己下廚解決自己的晚餐,白倉望突然接到了來自織田作之助的電話。
“晚上好,小望。”
酒紅色髮色的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但呼喚著他的名字時總是溫柔的。
“織田哥?已經忙完了嗎?”
雖然是從小到大的收養關係,但織田作之助沒讓白倉望改口叫他爸,而是讓他把自己當做哥哥,白倉望也就這麼喊他。
織田作之助說:“還沒有,明天還要繼續,編輯找我商量一些出版的問題……你呢?已經吃過飯了吧?今天玩得怎麼樣?我聽說家附近又發生命案了,沒有受影響吧?”
一下子好幾個問題拋過來,白倉望也習慣了這一個接一個的關心,他按著順序回應著:“恭喜新書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