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卻早已錯過了解毒的最佳時間,所以對於已經擴散到自己四肢百骸的毒,最好的驅除方式不是服藥,而是用這種藥湯逼出來。
沐寂北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於她而言,這並沒有什麼差別。
漸漸的,沐寂北只感覺四肢通暢,胸口的血也已經止住,渾身的毛孔彷彿都已經開啟,滲出了不少汗,整個人彷彿通透了不少,小臉也開始發紅。
對面的男子睜開眼睛,看了眼閉著雙眸卻散發著誘惑的沐寂北,沉聲開口道:“過來!”
沐寂北的雙眸一瞬間睜開,凜冽的寒光乍然裂出,劃破了這湯池中的陣陣暖氣,直視著對面的男子,沒有動作,男子不悅的皺起眉頭,他討厭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於是,他的眸色也更加死寂,隱隱帶著絲暴虐,沐寂北周身一冷,只感覺這滾燙的水都沒了熱度。
男子沒有再開口,卻已經在給沐寂北下了最後的通牒,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最終還是很慢很慢的走了過去,卻不知每一步,都踏在了男子的心上。
直到站在了男子的面前,她才再次驚覺這張臉是多麼的惑人,殷玖夜長臂一撈,將保持著距離的沐寂北一把拽到了自己胸前,沒有一絲溫柔可言。
沐寂北嘭的一聲撞在了男子的胸膛,濺起的水花迷暈了兩人的眼,她只覺得那胸膛硬邦邦的,帶著一股安心的力量。
因為厭惡這種似乎讓自己感到可以依靠的假象,所以沐寂北很快便離開了男子的胸膛。
殷玖夜的一雙眸子宛若寒潭,卻泛起些血光,一隻手擎制住女子的動作,另一隻大手卻攀上了女子的胸脯,沐寂北的小手抓住了那隻在自己胸前的帶著厚繭的大手,烏黑的眸子,帶著水汽直視男子:“我要離開。”
男子的眸子微微眯起,她以為他要做什麼?男子手上的動作一頓,卻是沒有停,沐寂北直視著眼前的男人,只當是用這副皮相換一條活路。
“嗯!”一聲悶哼,沐寂北大汗淋漓,銀牙險些咬碎,只覺得胸口似乎要被掏空了一樣,男子的手上染滿了鮮血,兩指上夾著的正是沐寂北沒入胸口的那隻箭頭。
原來殷玖夜兩指生生撕開了沐寂北的傷口,將那隻箭頭取了出來,那箭頭勾破皮肉,手指沒入傷口,讓沐寂北險些痛的暈了過去。
殷玖夜甩手將那箭頭扔到了岸上,沾滿血的手再次捏住沐寂北的下巴,看著那張無害的小臉,低沉著聲音質問道:“你不是不知道痛嗎!”
想起之前沐寂北撕扯那些粘連連皮肉的衣服,是那般殘忍,殷玖夜莫名的暴躁起來,可是看著眼前臉色慘白的女子,心情卻沒有一絲好轉:“既然你不知道痛,那我就幫你好好養著,每當它長好,我就幫你撕開,你看怎麼樣!”
沐寂北的雙唇發白,看著面前眼底幽紅的男子,緩緩張嘴吐出兩個字:“瘋子!”
殷玖夜鬆開鉗制著沐寂北的手,看著被自己捏的通紅的下巴,別開了視線,嚴肅的道“我叫殷玖夜!”
沐寂北一愣,知道眼前的就是個瘋子,聰明的不再開口。
氣氛一時沉寂下來,看著女子的虛弱,殷玖夜的心卻有些發悶,莫名的暴躁。
沐寂北躲了開去,殷玖夜也不再阻攔,背對著殷玖夜,因著疼痛,沐寂北微微彎起脊背,靠在湯池邊緣,重重的喘息著,看著胸口上的血窟窿,劇烈的痛感讓她幾度昏厥過去,拿出去了倒也好,再拖下去只怕更疼,況且這浴湯之中的藥立即湧入傷口,雖然痛,卻應該能清出上面的毒。
殷玖夜看著這一幕,更是煩躁,懊惱的起身,邁著修長的腿走到屏風之後,換上了新的衣衫,踏步離去,隨手將之前那件濺了水的衣裳扔進了火盆。沐寂北重重的喘了口氣,靠在白玉的石階上,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卻不想,殷玖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