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眯起雙眼,敏銳的發現今日這德陽公主身上的空洞更甚以往,不過德陽長公主的這種性子,怎麼會同多倫交好?按理來說,兩人一同長大,性子也該相近,可實則這兩人完全是南轅北轍,又怎麼會關係這般融洽?沐寂北的腦筋在飛速的轉著,仔細的回想著前世自己所接觸過的有關兩人之間的事情,不由得想到一個問題,多倫公主放蕩的名聲是從何時開始傳了出來的呢?
多倫對著身旁的一身緋羅蹙金五鳳吉服的太后開口,笑的十分歡快:“母后,今個天朗氣清,是個好日子,不若讓在場的各位小姐表演一番,權當是享樂,圖個熱鬧,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看了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們,又看了看自己身旁面色空洞的德陽,心微微一痛,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看到這些年輕的豔麗的女子,母后才終於感覺到自己老了。歲月不饒人啊。”
這一幕落在了沐寂北的眼中,沐寂北不由得猜測著,為何太后今日格外在意這德陽長公主?難道這小滿之日曾經發生過什麼?沐寂北開始快速搜尋起前世之中有關小滿這一日的記憶。
“母后哪裡老得,分明是豔麗逼人才是。”多倫嬌嗔著開口,西側的女子們也紛紛應和。
伍青青也開了口:“若說太后娘依舊貌美如花,說來太后娘娘自己也是不信,但是單是您身上的這份坐擁四海的氣度,唯有經歷過世事變遷,歲月雕琢的人才會有,即便是再精緻的容貌也是比不上的,是以無論多麼美貌的女子在太后娘娘的面前也只能無地自容。”
伍青青言辭懇切,一臉真誠,沒有一點溜鬚拍馬的樣子,讓太后聽了不由得信了三分。
可還沒等太后回話,北邦公主就開口了:“伍側妃,不是本王妃要找你麻煩,可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坐擁四海的氣度?什麼又叫做經歷過世事變遷?太后娘娘雖然貴為西羅最尊貴的女子,可是坐擁四海這種話,連北邦的太后娘娘也是從不敢言,可你卻給太后娘娘扣上了這樣一頂大帽子,就不怕有人傳了出去,說我西羅妄圖稱霸天下!這不是憑白的為西羅樹敵!”
北邦公主到底也不是傻子,雖然被沐寂北利用,但是今日這番話說的卻是不得不讓沐寂北高看了一眼。
坐擁四海這種話,若是隨便聽聽確實也無妨,但是讓北邦公主這麼拿出來一說,便有些意味不明瞭,傳了出去,少不得會讓人以為西羅要圖謀天下!更何況,這話是出自北邦公主之口,便顯得更加合情合理了,人家北邦的太后尚且不敢如此,何況一個小小的西羅?
同時,北邦公主雖然是北邦人士,卻是以北邦人的眼光,西羅人的身份為西羅提出意見,少不得要得到西羅人的好感。
安月恆見此也是皺了皺眉頭,如今他娶了北邦的公主為妃,像是剛才那種話萬萬是不能再說的,否則真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伍青青咬了咬唇,正欲再次開口,北邦公主卻依舊搶了先:“還有什麼叫做經歷世事變遷?太后娘娘出身高貴,尊榮無限,現如今更是兒女雙全,得養天年,你這是要咒太后娘娘亡女喪子嗎?”
沐寂北在心中忍不住要為北邦公主鼓掌道好了,這一張利嘴還真是不饒人,就算是伍青青有心辯駁,可是她往日在眾人面前塑造出的形象卻是不善言辭的,哪裡爭辯的過咄咄逼人的北邦公主。
太后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有些憂心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德陽,心思卻也靈動,不動聲色的挑撥著安月恆和伍家的關係,皺著眉頭怒斥道:“攝政王,依哀家看,你這個側妃可不怎麼樣啊?還是要多加調教才好帶出門來,否則若是王爺多年的英明毀於一旦,哀家實在是惋惜。”
安月恆低垂著眸子,心中怒火陡升,一面是為伍青青言辭無狀,一面是為北邦公主當面拆臺:“太后娘娘教訓的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