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的一腳將柳芝蘭踹開,大腳狠狠的踹在她的胸口,將她踹了出去。
柳芝蘭悶聲吐出一口血來,卻還是爬了起來,漸漸追逐著遠去的棺木,讓不少人為之動容。
沐寂北收回目光,端起眼前的釉彩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神色無波。
“柳旺在你手上?”沐寂北的對面突然多出了一個人,一身墨綠色繡著翠竹的襖袍,頭上戴著白玉雕花的金冠,舉止之間盡顯沉穩,帶著一股子成熟穩重的魅力,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沐寂北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安月恆,柔聲道:“在又怎樣?”
安月恆的眼中閃過一絲啞然,柳知書找到他的時候,告訴他柳家的嫡長孫在這個女人手上,起初他還並不相信,不過卻也因著是這個女人保留了原有的態度,沒想到,今日一開口,這女人便承認了。
“柳知書來找我,讓我救出柳旺。”安月恆看著眼前淺笑的女子,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哦?如今柳家已經窮盡末路,我倒是好奇他還能給你什麼好處?”沐寂北挑挑眉,表現出一絲驚訝。
安月恆聽後儒雅的笑了起來,目光卻未離開沐寂北道:“雖然柳家已經窮途末路,但是柳知書這個人還是可以一用的,雖然多年太后不問政事,但是柳老太太同太后的交情一向很好,這兩點便已經可以為我帶來極大的好處了。”
沐寂北嗤笑一聲,繼續道:“太后老人家到底為什麼不問政事,無外乎是受家族影響,還是王爺你以為,只是憑藉柳老太幾句話,太后就能率領整個郭氏家族投奔了你?王爺你何時這般天真了。”
安月恆的眼色一暗,心中生出幾分不悅,不過卻也知道沐寂北說的是實話,這太后郭羅同一並非皇帝生母,自從新皇登基之後,整個郭羅家族便退離了權利圈中心,不幫皇帝也不投靠安月恆,似乎完全是避世的態度,並不可能因為柳老太而改變郭羅氏不問政事的態度。
“況且這柳知書看似低調,實則心高氣傲,自視甚高,更是容易肆意妄為,否則此次也不會栽在我手上,要知道,愚鈍的人犯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有頭腦又乖張的人。”沐寂北看向安月恆帶著深意開口道。
安月恆聽了沐寂北的話後微微蹙起了眉頭,這個柳知書確實如此,在他面前畢恭畢敬,可是卻是對他的不少手下都是不放在眼裡,甚至多有出言挑釁,自恃過高,確實是容易出事。
思索了半響,安月恆突然抬頭看向對面的女子,眼中帶著審視開口道:“北北不會不希望我壯大自己的勢力吧?”
沐寂北的心突的一跳,卻是早有準備,安月恆這個人就是如此,警惕性極高,沐寂北勾起嘴角,笑的燦爛:“這到是不會,至少現在只有你才能給我帶來最大的利益,不過若是有朝一日,有人比王爺的價碼更高,我可是會棄王爺而去的。”
安陽恆的心這才安了下來,沐寂北知道若是自己一味的承諾和保證,只會憑白的引起他懷疑,倒不如讓他以為自己唯利是圖,極富野心,只有這樣,他才會相信自己。
“當然,我也是有私心的,這柳家三番四次謀算我,真當我是好捏的嗎?王爺覺得我會坐視不理嗎?”沐寂北語氣一轉,眼中的殺意瞬間射出,黑白分明的眸子讓安月恆一愣,險些以為她要殺的人是自己。
回過神來,安月恆的手撫上沐寂北放在桌子上的小手,柔聲道:“北北莫要生氣,既然你不想我幫著他,我便幫你一起把柳家解決了可好。”
安月恆仔細衡量了利弊之後卻故作體貼的開口,若不是沐寂北瞭解他險些要以為他這是要為了自己不惜捨棄一個柳家呢!
沐寂北躲開了安月恆的大手,冷笑道:“王爺若是想碰我,最好還是先把伍家解決好了才是,否則真怕我一個不小心,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