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激烈的上奏給皇上。
兩日後早朝
“啟奏陛下,微臣的夫人前日撞見伍家八小姐當街生事,不僅公然誣陷一名雙手受傷的女子是名偷兒,更是視十餘萬兩銀錢於無物,微臣十分質疑伍國公一家的銀錢份額,何以至於一個小姐便能甩手十幾萬兩便不放在眼裡。”御史臺的御史擲地有聲的向皇帝上奏著。
皇帝高坐在上首,一手拄著椅子上的龍頭扶手,一面弓著身子眯著渾濁的眼睛在下面的大臣中來回打量著。
“伍國公,不知你作何解釋?”皇帝沉默了半晌之後才開口問道。
伍國公長著一張國字臉,看起來倒是個十足正派的人物,一臉嚴肅的上前一步開口道:“回稟陛下,微臣家業世代累積,家業眾大,早先又是從事商業,到如今手下依然有著不少的財產,是以微臣疼寵自己的女兒似乎並無過錯。”
那御史大人再次開口道:“伍國公此言差矣,依著微臣之見,一個小姐隨手便能扔掉十餘萬的銀兩,必然是同伍國公所供給的富足有關,料想必定是每月百萬兩銀兩不在話下。而伍家家業雖然重大,但是多年來,卻鮮少有人知道發展成何種規格,並不能依此就斷定國公您足以讓一個府中小姐每月數十萬,上百萬的銀兩揮霍。”
伍國公的臉色有些難看,那御史臺身後卻是站出了一人繼續開口道:“伍家的女子聞名於天下,又人數眾多,光在這伍國公府內的怕是就有九位小姐,不論出嫁與否,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是以微臣亦是懇請陛下徹查伍國公府賬目問題,以示公正。”
殷玖夜手下的一人卻是開口道:“你們怎麼可以如此質疑伍國公?伍家世代忠臣良將,女子也皆是品德高尚,何須徹查賬目!”
伍國公的臉色更黑了,伍家能夠成為大家氏族,又怎麼會沒有黑錢入賬,先不說這無數的旁支需要養活,還有著無數的僕人女子,更重要的是,這迎來送往,宴請賓客,卻都是少不了銀錢的。伍家固然在商業上有所基礎,但是誰也不會憑白的坐吃山空,靠著自己家的這點收入。
所以,伍家的賬目也都是有問題的,很多官員的賄賂甚至伍家剋扣下的銀錢都靠著伍家在商業上的盈利做的假賬,這樣一來這些來源不明的前便也成了合理的收入。
伍家一直是大家,很多人都對此心知肚明,也深諳這是官場之道,誰也不會憑白的找不痛快的要去查伍家的賬目,所以沒有把柄在手,即便是皇帝也沒有個名正言順的去挑伍家的毛病。
伍國公心知不好,卻是一直也無法開口,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將他的退路都堵死了,實在是讓他無話可說。
“伍國公如何以為?”皇帝是個老油條,雖然他還沒有玩轉油條該有的本事,卻還是將這問題拋回給了伍國公,讓他自己開口。
“微臣以為,是微臣教女無方,才會給我世家大族抹黑,甚至讓百姓心生怨念,所以微臣願代女受過。”伍國公聲音洪亮,再次開口。
“這罪名確實也是不小啊。依著眾位愛卿看,這事要如何解決?”皇帝始終不表態。
“啟奏陛下,今年災害極多,多方難民湧聚,是以當今最主要的還是平息百姓的怒火,否則極其容易引起怒火。”說話的人是安月恆,安月恆心知此次僅僅因為伍白玫一事,便已經遭了人把柄,若是再不退讓只會坐實這把柄。
到時伍家人心背棄,百姓怨聲四起,和伍家綁在一起的自己的名聲很快便就會臭了!
安月恆近來的心情極為不好,因為邊疆的戰事已了,他竟然損失慘重!所安排的三個副將,竟然盡數被六皇子給砍掉了,不僅如此,六皇子更是大敗銅鑼,既收服了二十萬計程車兵,又得到了百姓的無數追捧。這一時間他的名頭卻是讓人們將安月恆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