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醫看了一眼皇帝,而後對著齊老太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太君您節哀,小公子怕是已經西去了…”
齊老太君好像一個踉蹌,整個都有些昏厥,險些栽倒在地。
“快!快將母親扶下去!”齊家家主開口道,婢女很快就上來將人攙扶了下去,同時太醫也跟了上去。
齊家家主看著從老太君手中接過來的孩子,滿臉怒容:“陛下,微臣一定要將殺害我齊家嫡長孫的兇手捉拿歸案!否則對不起我齊家列祖列宗!”
皇帝似乎可以理解齊家家主的心情,稍加安撫道:“齊愛卿稍安勿躁,朕一定會徹查此事,給你齊家一個交代!”
“今日都有何人進過這間營帳!”皇帝一雙眸子掃視向眾人。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不知誰將會成為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
“回…回稟陛下…臣女。臣女見到永夜郡主曾進去過…”之前在門外湊熱鬧的女子終於有人開口。
皇帝的眉頭一下子就擰了起來,這怎麼又是和永夜郡主扯上關係,看來這次少不得又是齊家和相府之間的問題,倒是不知自己能否在其中得到什麼好處,這不禁讓皇帝再次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一臉木然,雙眼空洞無神的沐寂北,議論紛紛,不知在想些什麼。
“沐寂北,你可進過這營帳?”皇帝開口道。
沐寂北反應了一會,還未開口,之前被沐寂北整治過的幾人紛紛附議道:“啟稟陛下,臣女等皆是親眼看見永夜郡主走進過營帳。”
沐寂北這會似乎也終於反應了過來,愣愣的點點頭:“是,我進去過。”
遠處的齊俊雙眸中的神色漸漸清明瞭一些,緊繃著的臉頰似乎也微微放鬆。
伍青青則是帶著幾分得意笑著開口道:“怎麼樣,我就說是不會有問題吧?這攝魂師可是因為同我伍家有不菲的交情,才肯來幫這個忙,不然隨意施行攝魂術可是會有損壽命的。”
齊俊沒有開口,也不把伍青青的話放在心上。
“這有沒有用怕是還要繼續看下去才能知道。”齊俊冷著聲音開口,伍青青也不介意,似乎是胸有成竹了。
而另一面,沐寂北雖然承認了自己進過營帳,可是卻因為回應的比起那幾個女子慢上幾拍,就顯得有些可疑了,會讓人覺得是因為被人撞見,無法隱瞞,才會不得不承認。
“這營帳裡可還有別人?可還有什麼人進過這裡?”皇帝開口道。
底下的眾人互相看了幾眼之後,搖了搖頭,除了這最後進去的奶孃,發現了出事,便再也沒有人進去過。
皇帝看向有些異樣的沐寂北開口道:“你為何要進這孩子的營帳?”
沐寂北依舊是沉默了一會,而後開口道:“是齊三公子請我去的。”
“你胡說,現在屋子裡空無一人,若是三公子進去為何不見三公子出來?”有人將這問題提了出來。
沐正德只一想,便能猜到這是怎麼回事,這間巨大的陵帳是用幾間小的拼接的,而裡面的帷幔都是齊家人負責的。
想必沐寂北是從別處進入,而後被從這個門出來,所以其實這些人並沒有瞧見她進去,只是因為瞧見了她出來,便慣性的以為她也是從這裡進去。
至於齊俊怕是一早就在這間屋子裡,等到事發,自己便從另一處提前出去,所以整個屋子裡才會空無一人。
齊家家主更是面露兇光的看向沐寂北,言語中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是不是因為家母之前驅逐過永夜郡主,所以永夜郡主才會心存恨意,報復不得我齊家眾人,便殺了我齊家一個不滿週歲的孩子。”
齊俊同伍青青的心一瞬間都提了起來,他們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