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可是如今沐寂北在自己眼皮底下中了蠱毒,他卻一無所知,怎能不讓他懊悔自責。
“初二那邊如何?”殷玖夜沉聲道。
“已經收買了一批武功頂尖的高手,仍在繼續。”初三開口道。
殷玖夜點點頭,因著東榆的長老武功十分高強,初一初二決計不會是對手,所以才會急著招攬大批高手。
當然,東榆的前任聖女作為回報,也派遣了一批精通巫蠱之術的人來他們身旁,防止他們中了暗招。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距離四十九日所剩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殷玖夜和沐寂晗依舊每日重複著最簡單枯燥的生活,卻出奇的寧靜和諧。
在只剩下三日的時候,殷玖夜忽然將沐寂北手上的鎖給解開了。
沐寂北有些驚訝,不過卻只是淺笑著。
殷玖夜抱起沐寂北走出了那間精心裝潢的房間,揹著她一步一步走在太子府中。
沐寂北感受著男人的溫度,只覺得出奇的安心,這次就讓他來保護她吧,她什麼也不想去想,什麼也不想去做,只要這個男人牽著她的手,是生是死忽然間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只是殷玖夜,無論生死,我始終都希望你能活著,你被困在幽冥院中十餘年,機緣巧合重見天日,卻依舊做的只是別人的影子,從未有一天是為自己而活。
我多希望,你可以仔細看看這個世界,可以看看日出日落,可以聽聽風的聲音,雨潤萬物的溫柔,可以細細品味每一道菜,可以有自己喜歡的東西。
殷玖夜揹著沐寂北走上了一處閣樓,閣樓建的有些高,四周的欄杆上刻畫著飛龍走鳳,沒有什麼清雅的韻味,卻突出了奢侈和華貴。
夕陽的餘光打在那金色的大字上,格外的晃眼,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像是不曾掉落的生命。
殷玖夜將沐寂北放了下來,在她身上披了一件披風,而後將其攬在了懷裡,陪著他一同看著日落。
夕陽西下,一片火紅漫染了群山,山頭上的白雪發出盈盈璀璨的光澤。
亭子裡的火爐燒的很旺,寒風吹過,吹得爐子裡的碳嘩嘩作響。
兩人就那麼靜靜的站著,遠處也不知從哪傳來了笛聲,悠揚飄灑,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愜意。
殷玖夜的目光落在了懷中的女子身上,女子的臉被夕陽映襯的火紅,少了那份蒼白,變得嬌羞可愛,眸子裡聚集著兩團小小的橘紅色,正是那遠山的夕陽,看起來暖洋洋的。
而後,殷玖夜又揹著她在府中走了一圈,告訴她每一處都是哪裡。
沐寂北只是淺笑著,像是隻無尾熊一樣趴在男人的肩頭,聽著這個一向少言寡語的男人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她知道,他也在恐懼,他怕那七彩琉璃珠中的藥丸並不能去除巫蠱,他怕她終將離她而去。
殷玖夜想,既然沐寂晗說這蠱蟲有解,那麼沐正德所給的這珠子也一定可以解。
可是他依舊不安,因為他曾想過問東榆的前任聖女尋求解藥,可是她卻告訴她,每一隻蠱最初所選用的蠱蟲的種類不同,所以解法也不同,如今蠱蟲生命力衰弱,她無法判斷出是哪一種,也就意味著無法解蠱。
所以,他才會如此的不安。
沐寂北緊緊摟住了殷玖夜的脖子,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殷玖夜一路揹著沐寂北走進了一間地窖,地窖很大很大,四處都是冰塊,儼然就是一個冰窖。
整個地窖很空曠,四周都是冰,白茫茫的一片,有些透亮。
地窖的中間放著一口很大很大的棺材,棺材裝點的十分精緻,純金打造,上面鑲嵌著無數顆紅藍相間的寶石,龍鳳交纏,雕工精湛。
只是這口棺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