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太大,傷口又開始流血,“你再走半步,她立刻就死。”
沐寂北的心這才緩緩落下,殷玖夜的這句話就表明青瓷暫時無事,回頭看了看床上的男子,四目相對,沒有言語。
殷玖夜的心漸漸柔和了下來,疲憊之態盡顯,重新倒在了床上,沐寂北站了許久,轉身走了出去。
殷玖夜躺在床上,沒有再睜開眼睛,卻突然一掌掀翻了前不久才新換的紅木雕花床頭,他不會就這樣讓她走的,於是之前平躺的男人霍然起身,連鞋子也未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像是要把女子追回。
走到前廳,殷玖夜突然站在了原地,一雙黑眸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女子,沐寂北一手拿著一隻琉璃杯,另一隻手拿著精緻的藥瓶和白布,琉璃杯裡盛滿了加配了不少藥材的浴湯,那些藥瓶和白布也都是在那間房中找到的。
想來平日裡這裡的主人一定是習慣在受傷之後到浴湯裡泡上許久,然後再獨自一人在那裡敷好傷口。
沐寂北輕掃了殷玖夜一眼,瞧見他手上的猩紅,不自覺的升起一絲怒氣,直接錯過他走向裡面,當瞧見那座紅木床頭已經摔倒在牆角,碎屑也濺的滿地的時候,沐寂北毫不猶豫的將琉璃杯扔在了地上,浴湯灑了滿地,甩手將白布和藥瓶一併都撇在了地上,轉身就走。
再次越過殷玖夜,看也不看,直接就向外走,卻突然被一道巨大的力量帶了回去,直接被殷玖夜拉進了懷中。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氣,還有溫熱的氣息,那強壯的胸膛,有力的臂彎,讓人忍不住就此沉淪,她曾經多麼希望安月恆能給她一個這樣的懷抱,只是每每奢求來的溫暖卻是異常冰冷,久而久之,她便也不再需要了。
殷玖夜緊緊的摟著懷中嬌軀,讓沐寂北的頭靠在他的胸膛,沙啞著嗓音帶著絲懇求:“別走。”
沐寂北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感受的到他的心痛,微微閉上了雙眼,沒有開口。
兩人就這樣站了許久,也沒有人開口。
直到沐寂北感覺到血腥味愈發濃烈,才抬起頭,伸出一根手指,推在殷玖夜身上,讓他拉開距離。
殷玖夜看著沐寂北的動作,一雙死寂的黑眸偶爾也會動一動,安靜異常的注視著面前的女子,在璀璨的燈火下,沐寂北能清楚的看見,那雙烏黑的眸子裡清楚的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沐寂北輕輕碰了碰殷玖夜流血的傷口,低垂著的眸子,看不見神色,這劍似乎是青瓷自重生之後便不常用的那柄軟劍。
“上點藥吧。”沐寂北輕輕開口。
殷玖夜忽然將沐寂北攔腰抱起,大步走向了隔間的浴湯,沐寂北一愣,驚的她一下子抓住了殷玖夜的胳膊,指甲不小心在他身上抓出一道血痕。
男人卻根本不在意,直到走進隔間,才將沐寂北輕柔的放在浴湯邊沿的地面上。
沐寂北四處打量了一眼,開口道:“你還真是有錢,才多久,竟然重建了一個。”
沐寂北哪裡知道,原來那座浴湯裡裝過太多屍體,殷玖夜嫌棄的狠。
殷玖夜也很認真的打量了一圈,似乎第一次發覺這裡似乎好像還很不錯,對著沐寂北開口道:“送你。”
沐寂北搖搖頭:“我可不要,消受不起。”
殷玖夜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沐寂北的衣服,半響吐出一個字:“脫?”
沐寂北的眸色深了深,沒有動作,殷玖夜見此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輕聲開口:“不脫?”
沐寂北依舊沒有反應,殷玖夜再次抱起沐寂北,順著青石玉的臺階直接走了下去,水汽氤氳,即使如此近的距離,沐寂北依然看不真切男子的臉。
直到滾燙的水沒入身體,沐寂北有些反射性的向上躲,雙手不由自主的摟住了殷玖夜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