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都是完全相同的,風吹過,都能保證衣衫不亂。
而面前的郭羅凝佳顯然正是這一類,她不大聲,不咄咄逼人,不刻意謙卑,不討好,也不高傲,可是無形之中的那份從小浸染的,出自百年大族薰陶出的高貴血統便散發出來。
“喂,我說你誰啊,這批舞女明明是我們北北先看中的,你這個人有沒有先來後到啊,真是不懂規矩。”傅以藍對著郭羅凝佳不滿道。
可惜,無往不勝的傅以藍終於吃了癟,郭羅凝佳連一個餘光都沒有給傅以藍,彷彿傅以藍就是一隻在那裡沒有家教亂叫的狗一般。
傅以藍顯然也瞬間就感受到了這種無形之中營造出來的氣氛,少見的氣的臉色通紅。
郭羅凝佳身旁的丫鬟也並沒有落井下石,或者得意洋洋,只是掃了傅以藍一眼,從最開始,除了傅以藍侮辱郭羅凝佳的時候,這丫鬟的表現甚至堪比大家小姐,甚至是未曾說出一點侮辱性的語言,由此可見,郭羅氏族是樹大根深的百年大族的名頭不是白得的,教養極好。
再看郭羅凝佳端起茶杯輕抿的動作,瞬間便讓人覺得那不是舞館裡廉價的茶水,而是哪裡進貢的名品。
這就是差距,就好像有的人需要用真正名貴的衣服來襯托她的身份,而有的人則會用她的身份襯托出一件普通衣服的高貴。
沐寂北的表情從始至終未變,讓人奇怪的是,從一開始看似十分溫軟可欺的她,同高貴的郭羅凝佳在一起卻始終為落下成。
沐寂北微微垂眸,看來郭羅氏族是真的打算出山了,不過太后和皇帝聯手也就表明了兩人如今都是境況不妙,只是無論是沐正德還是殷玖夜,想要登上帝位,都需要一個足以令天下信服的理由。
“太子妃也選中了這批舞女?”郭羅凝佳笑著開口,眸子對上沐寂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避不躲。
“是啊,只是不知凝佳郡主是否肯割愛。”沐寂北也笑著回道。
空氣裡的氣氛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可卻誰也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既然是太子妃擇人在先,自當是太子妃定奪。”郭羅凝佳再次開口道。
沐寂北挑挑眉,柔聲道:“既然如此,這人我便要下了。”
郭羅凝佳對著那個叫做紅姨的老闆娘開口道:“那麼就請繼續吧。”
紅姨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讓下一批人上去表演,青瓷付了銀錢,囑咐那些舞女前往沐府。
郭羅凝佳目不斜視,仔細的看著舞女表演,讓人瞬間就能產生她是十分用心的對待她們的錯覺,使得那些舞女一時間都十分賣力。
沐寂北又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辭了。
郭羅凝佳站起身來相送,禮數週全,讓人挑不出一點差池,盡顯名門風範。
沐寂北走下臺階時,郭羅凝佳站在身後凝視。
果真是一個披著美人皮的蛇蠍。
沐寂北眼露冷光,好一個名門望族的貴婦犬!
傅以藍似乎氣的不輕,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郭羅凝佳,和一旁的青瓷開口道:“老孃真想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到大街上!”
青瓷想了一會,一臉嚴肅的開口道:“估計就算是扒光了她的衣服,她也還是會這副模樣。”
傅以藍一腳踹在樓梯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沐寂北不知在想些什麼,一直都沒有開口。
走到樓下的時候,先前那個肥頭大耳的華服男子瞧見沐寂北走下樓來,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倆個眼珠子一轉不轉。
一手扯過身旁的老闆開口道:“我要那個!去,給我把那個小美人叫來,今日我便放過你們!”
老闆也知道沐寂北身份不凡,哪裡敢,一時間左右為難。
那肥頭大耳的看著沐寂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