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陛下就可以不追究,這樣青兒就能繼承孫家了,哈哈哈哈。”
“滿。滿。門抄斬?”孫盛費力的吐出這一句話,不管孫家犯了多大的罪,想要將孫家滿門抄斬實在是不大可能,因為孫家的權是分散開來的,哪裡那麼容易把控。
“你活該去死,誰讓你那麼狠心,連自己的女兒都肯犧牲,你揹著西羅和夜寒國勾結,你這個奸細,還要連累我的青兒,你活該去死,活該啊!”孫夫人的神智似乎有些輕微的不正常,口中所說的青兒正是她的兒子。
孫盛兩眼發直,心中轉瞬間便明白了,這是這個蠢女人又中了別人家的圈套啊!這次負責接待夜寒國的正是丞相沐正德,若是想隨意捏造些證據糊弄這個蠢貨,還不容易?
孫盛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真的斷了氣,想說些什麼,口中卻不斷的溢位鮮血,抽搐了兩下,最終卻是連眼睛都沒閉上,就那樣沒了反應,到死都還伸出一隻手指顫抖的指著孫夫人。
沐寂北迴到寶琅閣後,解下斗篷,隨手搭在了屏風之上。
青瓷為她沏了一杯熱茶,滾燙的水柱從壺嘴裡噴出,散發著蒸騰的熱氣,茶葉一遇到熱水便紛紛漂了上來,蜷縮的葉片也變得平整,一瞬間,滿室茶香。
青瓷將第一遍泡開的水倒了出去,重新再次沏好,才遞給了沐寂北。
熱氣模糊了那雙晶亮的眸子,帶著絲氤氳和嫵媚,沐寂北將茶碗抱在手心,緩緩開口:“青瓷想要什麼?”
那倒水的手一頓,卻乾淨利落的開口:“青瓷只要小姐。”
沐寂北只是溫柔的笑了,目光的那一絲涼薄也被溫暖衝散,異常真實。
青瓷似乎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主動開口道:“小姐,既然有夜寒國和澄江候通訊的證據,為什麼不直接交給皇帝,豈不是能一下子端了澄江候府的老巢?”
沐寂北不答反問:“你說說這柳家和孫家的區別主要在哪?”
青瓷想了想:“柳家的權勢主要都集中在本家手中,而孫家的權勢和影響力之所以大是因為旁系手中的權勢也很大,都分散了開來,所以積聚在一起才會形成大族。”
沐寂北讚賞的點點頭,繼續開口道:“當初我對付了一個柳知園,一個柳旺,便能讓柳家損失巨大,因為柳家的權勢都集中在這些人手中,可是孫家不同,若是我只是扳倒了一個澄江候,他們便會再選出新的孫家家主,孫家依舊不會沒落,這樣殺,是殺不完的。”
“那小姐給孫夫人的香包中放的是什麼?”青瓷好奇道。
“倒不是什麼害人的,只是讓人心神不寧,神情恍惚的花草罷了。”沐寂北再次開口解釋道。
“孫夫人連日奔波疲憊不堪,又因為孫露一事心神交瘁,所以只是些簡單的花草就會輕易讓她變得憤怒和暴躁,而孫盛必然因為被貶一事心情不好,兩人難免發生口角,加上之前我給孫夫人灌輸的那些思想,她一定會動手殺了孫盛的、”沐寂北篤定的開口。
“我明白了,小姐先是用那些證據證明澄江候通敵叛國,讓她為自己的兒子考慮,這是於理,之後讓孫露利用苦肉計逼得孫夫人痛恨孫盛,這是於情,再加上考慮到孫夫人近來的近況,只要加一些簡單的花草,小姐的事便成了。”青瓷似乎明白了沐寂北的考量。
“孫夫人本來也是個能掐會算的,只是這次這麼多事堆到了一起,再加上那花草的作用,才讓她魯莽了,否則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就算是殺了澄江候也不一定會讓人察覺到。”沐寂北又指出了一條。
說話的同時,沐寂北拿過桌子上放著的那些所謂罪證,一把都扔進了火爐。
“小姐?”青瓷有些驚訝。
“根本沒有什麼罪證,孫盛應該也並沒有投奔夜寒國,這些不過都是假的罷了,沐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