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所在的門前,沐寂北沒有抬頭,來人卻是先開口了。
“呦,我當是誰呢?你怎麼又進來了?”來人的話語中帶著調侃。
沐寂北終於微微抬眸,看向一身禁衛軍服飾的白竹,開口道:“白副統領真是憂心北北,沒想到北北剛一入獄,這第一個來探望的人竟然是你。”
白竹雙手抱懷,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開口道:“嘖嘖,看來我還是白擔心了,看你樣子可是好的很呢,牙尖嘴利。”
“我好不好倒是無所謂,白副統領倒是一如既往的滋潤呢。”沐寂北只是淺笑著回到,倒是讓人瞧不出之前的失落。
白竹看著沐寂北這副樣子,眼中略有深意,其實他早就來了,只是一直站在遠處的拐角看著沐寂北的動作,本是想看看她會不會有什麼驚慌失措,卻沒想到驚慌失措倒是沒看到,卻瞧見那碎了一地的悲傷。
就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讓人的心隱隱作痛,直到他覺得難受的壓抑,才終於忍不住走了出來,卻不想這女子瞬間就變了氣息,將真正的自己盡數隱藏了去。
“本副統領聽聞有人竟然膽大包天的殺了太后娘娘的心頭肉,心中自是無限佩服,是以特來探望,以示我的無限敬仰之情。”白竹開口道。
沐寂北挑了挑眉:“白副統領什麼時候聽風就是雨了,倒是真讓北北刮目相看。”
沐寂北心中知道,這白竹看似是來落井下石的,實際上卻是來探探虛實,之前的話大概是想要自己交個底,這德陽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殺?
白竹一聽,果然繼續開口道:“這本副統領聽的風啊雨啊,倒是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太后娘娘聽的是什麼,所以你有什麼還是留著對太后娘娘說吧。”
沐寂北心中明瞭,白竹這意思怕是太后馬上就要到此親自審問,事實也確實該如此,太后初見德陽的屍體必然哀痛至極,但是一旦反應過來,便會開始追查兇手,為自己的女兒討個公道。
這次多倫出手攪和的卻是兩家,若是相府的人想要出手救自己,怕是就是在逼迫郭羅氏族出山,同相府對上,自己便可趁亂獲利,從而真正的入了郭羅氏族的眼。
白竹見著沐寂北不再開口,終於正兒八經的說了句話:“太后娘娘盛怒之中,又哀痛至極,你可要斟酌著說話。”
沐寂北點了點同:“這話我倒是會說,端是怕被人聽了去。”
白竹皺了皺眉頭,沐寂北這是怕說話時有旁人趁機打探訊息,但是他能夠保證這天牢之中的人都是可靠的,卻也保證不了太后身邊的人都是可靠的,這可有些難辦。
其實白竹心裡是有些擔憂的,他比較擔心太后在盛怒之下動用大刑,這樣一來,沐寂北少不得要吃些苦頭,瞧著這纖細的身板,哪裡受得過那般酷刑。
“你可真是瞧得起我,倒是把我當成了什麼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若是我真有這本事,可就不用在這守著一座天牢了。”白竹語氣不善的開口道。
沐寂北沒有再說話,心中卻是道,你守的不是一座天牢,而是整個皇宮,誰知道你到底是誰的人,又有什麼目的?
白竹走了,整個天牢又陷入了靜默之中,沐寂北四處看看,看來白竹還在天牢之中給她選了個優等間呢,呵呵。
沒過半個時辰,太后就風風火火的殺了過來,坐鎮在刑堂,讓人將沐寂北給帶上去。
沐寂北被人帶上去的時候瞧見的是同早上一樣服裝的太后娘娘,只是不過轉瞬間自己和太后這地位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沐寂北,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哀家的愛女都敢殺!”太后一臉怒容,頭上的步搖隨著太后的動作亂顫,恍暈人眼。
沐寂北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太后的神情,發現這位太后娘娘的臉上倒是真的有著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