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起長大,你們姐妹向來情深,怎麼,如今卻是也有了嫌隙?”
沐寂晗看了柳芝蘭一眼,只是開口道:“沒有。”
柳芝蘭嗤笑一聲,拿了顆盤中的荔枝,塞進自己的嘴裡,直到將核吐了出來,才再次出聲:“沐海蓉那狗總是你害死的吧?可別說不是,我可是瞧著你給那狗餵了東西的,再者你刻意讓我聽聞沐寂北失身的訊息,又提及避子湯,不是為了讓我幫你將沐寂北至於死地麼?”
沐寂晗的神色終於微微有些動容:“你都知道?”
“當時是不知道的,只是得了閒,只一想便也就知道了。”柳芝蘭目不轉睛的看著沐寂晗,雖然這個孩子她也不喜歡,但是相比起害的自己滿門死絕的沐寂北,任是再凶神惡煞的人也都會可愛起來。
“我沒想要她死,我只是想…”沐寂晗開口辯解道,可話還沒說完,再次被柳芝蘭打斷:“你只是想讓她身敗名裂?哈哈,真是好笑呢…寂晗呢,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還會把你當姐姐麼?”
沐寂晗沉默著沒有開口,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真的沒想要沐寂北死,她只是想身敗名裂,閨譽盡毀,想要那個男人因此拋棄她而已。
柳芝蘭的話好似一記針扎讓沐寂晗心頭難受,可是她也不知從何時起她對這個妹妹的感情就淡了,尤其當知道那個男人竟然同沐寂北在一起的時候,她嫉妒的要發狂。
因為知道她們住在也一起,也因為瞧見了沐寂北在失蹤的那段日子裡盡是同他在一起,所以她認定沐寂北已經失身,才會想到這個自以為不會傷害到她的辦法。
柳芝蘭總歸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似乎隱隱猜到了沐寂晗的想法,也不點破,只是開口道:“既然有心向惡,你就不要在那惺惺作態了,還打著一副不肯傷害自己妹妹的樣子,你已然想讓她身敗名裂,難道還敢問心無愧的說出不想傷害她的話來?你不覺得噁心,母親都是要為你害臊的。”
沐寂晗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誰知柳芝蘭卻是繼續開口:“沐寂北的性子你總是該知道的,如今你既然已經做了,你以為她會不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們姐妹的情分已經到了盡頭了!你分明已經對不起她了,你嫉妒,你嫉妒她所擁有的一切,所以你不甘心了,不甘心一直被她淹沒光芒,是不是?這就是你的私心在作祟,你分明就變了!”
“我沒有!我本不想這樣,是她先欺騙於我,戲弄於我的!”沐寂晗想到了沐寂北明著說是去北邦和親,讓她覺得自己有了希望,甚至在心中對她愧疚了很久,一直都在自責,可誰知,最後瞧見的卻是兩人在一起的親密無間,她就好似一個整日做夢的天大的笑話,被她矇在鼓裡,做著自己的美夢!
柳芝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最是喜歡看姐妹相殘的戲碼了,儘管這沐寂晗如今還在躊躇,可柳芝蘭相信,最後,她一定會同沐寂北徹底反目,對她而言,這絕對不亞於一件天大的喜事。
沐寂晗漸漸安靜下來,看著柳芝蘭的目光帶著幾分麻木:“母親這算是挑撥離間麼?還是想讓我做母親手中的利器?不覺得打錯了算盤麼?”
柳芝蘭一愣,沒有開口,沐寂晗卻是再次開口:“若是母親想找誰報仇,大可自己出手,我是不會成為母親手中的兵器的,所以母親還是趁早了了這個心思。至於我自己,我自有我的打算,更是不牢母親為我費心了。”
柳芝蘭看著沐寂晗平靜的模樣,便知自己根本沒有策反這個孩子,她依舊有她自己的打算,更是不能為自己所用,真是可惜,不過不管怎樣,至少這沐寂晗如今和沐寂北不對付總是真的。
柳芝蘭不無惋惜的開口:“真是可惜,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同北北那孩子誰更是厲害一些呢,本以為能看一出好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