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伍家也因為北燕王的莫名歸來,變得謹慎起來,不過中間聽說安月恆去找過一次伍家家主,從那之後,伍家對待安月恆的態度便恢復了之前的唯命是從。
所以根據沐寂北的分析,若果自己再動伍家,就是直接同安月恆對上了,安月恆一定會在伍家身後決斷,若是伍家再倒,少了世家大族的支撐,縱然安月恆在朝中還有不少的人,卻已經難以挽回局勢了。
沐寂北身穿一身白色刺繡銀絲的長裙,鬆鬆散散的披著髮絲,長裙極地,靜靜的站在桌案前,看著桌子上的紙張,上面圈畫著幾個人的名字,宛轉蛾眉,目光沉靜,嘴角習慣性的微微上揚,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小姐,午膳好了。”青瓷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自家小姐這上午都沒有出去,一直在桌案旁不知想些什麼。
青瓷一開口,沐寂北卻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雙眸閃爍著精光:“給我秘密約見白竹。”
“白副統領?”青瓷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反問道。
沐寂北點頭:“記得一定要隱蔽,不要讓你察覺。”
“小姐,這白副統領可信麼?”青瓷忍不住開口道。
“暫時還是可以信任的,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一直都是再幫我們。”沐寂北淡淡的開口,雖然她也不確定白竹到底可不可信,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這白竹和自己似乎並沒有利益衝突。
“這就去小姐。”青瓷轉身就要走。
沐寂北看了青瓷一眼喊住她道:“先吃飯,晚上再去。”
青瓷有些不情願的坐了回來,用一種怨念的眼神看著沐寂北。
沐寂北挑挑眉頭道:“晚上比較隱蔽,這次比較重要,不能有差錯。”
“好。”青瓷撇撇嘴點頭道。
兩人沒有再開口,吃了一些這狩獵準備的野味,倒是也吃的津津有味。
晚間,秋風襲來,吹的燭火隱隱躍動著,樹木上為數不多的葉子依舊沙沙作響,偶爾有士兵巡邏走過的聲音,還可以瞧見他們投射在營帳上的影子。
沐寂北將營帳裡的燭火一直很暗,因為殷玖夜總是時不時的出現,怕讓人瞧出,所以大多很模糊,不過屋子裡有些高大的擺設,倒是也能擋住,看不出什麼端倪,有時若是沒什麼事,沐寂北也會早早的將燭火熄滅,這樣殷玖夜見著便會過來。
營帳外面突然響起了幾聲鳥叫,沐寂北神色微動。
“青瓷,將燭火熄了。”
青瓷熄滅燭火之後,整間營帳就暗了下來。
果然,燭火暗下沒多久,屋子裡就突然有了動靜:“我們北北難道是太想念我了,竟然會深夜約我在此相見,還是說打算給我煮上一鍋雞湯喝?”
帶著幾分壞笑的聲音響起,沐寂北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來了就好。
“感覺許久未見白大哥,實在是十分想念。”沐寂北溫軟的開口,卻是聽的白竹一陣毛骨悚然。
白竹是摸準了沐寂北的一個性子,她叫自己白大哥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次是自己幫了她的忙之後,她攀交情,其餘的則都是第二種了,就是不懷好意,而且有求於自己,而且這所求之事,大多還是很難辦的事。
白竹一陣惡寒:“沒有雞湯,其餘的免談。”
沐寂北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訕訕的開口:“白大哥身子素來精幹,而且當初給我的可是烏骨雞湯,我怎麼能隨便抓只山雞野雞來應付呢,這也不符合白大哥的身份。”
白竹在黑暗之中,靜靜的打量著沐寂北,大多習武的人夜視能力都極強。
白竹貪婪的打量著面前的女子,眸子中帶著一分不可言說的傷痛,卻轉瞬即逝。
“哦?那北北你還是先去抓烏骨雞吧,不然我這餓著肚子,身體不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