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哭聲在這間鬼魅的院子中響起,更顯得滲人。
再看去,異常精準的是那些飛出的利箭都沒入了女子的胸口處,幾乎如出一轍,在胸口綻出一道血紅。
得到示意,幾個鬼面齊齊上前將箭羽折斷,只留了個箭頭在身體裡,殷玖夜帶著張面具靠在一旁,麻木的看著這一切,彷彿不是他的世界。
等到都完成,殷玖夜起身走進大廳,第一個女子則是被初二粗魯的拖著進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嗚嗚…”女子哀嚎著,卻沒有人理會。
“脫掉。”殷玖夜黝黑的眸子認真的注視著面前的女子,說出的話卻是讓女子一愣。
“什麼?”女子發出尖銳的聲響,看了看兩張猙獰可怕的臉譜,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猶豫。
初二的刀橫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輕輕帶出一道血痕,卻沒有開口。
“我脫,我脫,不要殺我。”女子帶著哭腔…
女子顫顫巍巍的脫掉藍色長裙,露出雪白的肌膚,胸口的箭頭沒入面板,傷勢很重,殷玖夜的心頭卻是生出一陣噁心,只是微微閉眼,初二便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立刻拖著受傷的女子,走進裡室,粗魯的將其扔進了浴湯,發出噗通一聲!
殷玖夜終究是睜開了雙眼,站起了身,跟了過去,站在池邊靜靜的看著,眸子烏黑,沒有一絲光亮,女子掙扎了許後沒了動靜,直到好久,都沒有浮出來,漠然轉身,沉寂的聲音響起“下一個。”
很快,又一個女子被初二抓了進來,彷彿在等待著死神的宣判,第二個女子被丟進浴湯後還活著,卻是在殷玖夜的授意下,初二又將人丟進了冰室,他自己則是什麼也沒有幹,只是安靜的坐在軟榻上,什麼也沒幹,生怕自己錯過了時間,可是一如既往,即便他在目不轉睛的盯著的香爐裡的香,計算著時間,卻不覺得裡面女子的生死同他有什麼關係。
兩個時辰過去,裡面的女子已經昏厥,殷玖夜面無表情的起身,推開石門,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收回目光“繼續。”
他不相信,不相信沒有人能再讓他心生波瀾,讓他失控,讓他暴怒,他始終相信,既然這樣的人會有第一個,便一定會有第二個。
於是第三個女子被帶了進來,他不厭其煩的用極為認真的語氣對每一個女子說著同樣的話,沒有絲毫的不同,也會讓初二帶著每一個女子去浴湯,自己站在旁邊看著她們垂死掙扎。
而在這些女子歷經生死之後,他則會耐心的給每一個女子一雙明顯不合腳的鞋子,看著她們穿與不穿,也不發表言論,最後再把每一個活著的人丟進冰室,讓人劃破她們的小腿,血流滿地。
初一望著這樣的殷玖夜,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個男人獨自太久,沒有人告訴過他什麼是是非曲直,什麼是善惡美醜,在他的小小世界裡,早已有了自己的審判標準。
而當他終於豐滿了羽翼,可以走出那狹小的一隅,看看外面的世界時,他卻不再需要,別人進不去,他也不肯出來。初一知道,這是這個男人的固執,他始終不肯相信,自己那顆冷寂了十八年的心為了一個女子分寸大亂,他固執的認為,那只是偶然,不肯承認。
終於,十個女子過去,殷玖夜依然無動於衷,平靜的起身,沒有一絲留戀,不喜不悲,安靜的走開,吐出一句“明天繼續。”
對於殷玖夜而言,他始終理解不了自己為什麼會因為沐寂北一次次失控,為什麼那個人可以輕易撩撥他死寂的心絃,當沐寂北那句不想再見漠然開口,他才驚覺,自己到底做出了多少荒謬的事情。於是,他開始瘋狂的壓抑,他要證明,他還是那個他,可以終日不發一言,不做一語。
可是,連續五六天,他一無所獲,他成了收割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