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存亡,他是不會輕易做出決定的。
“這是自然,不過若是王爺同意了,我還有一個條件。”沐寂北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什麼條件?”安月恆看向面前的女子,卻第一次覺得看不清她的心思。
“待到伍家沒了作用,我要那伍青青生不如死!”沐寂北的雙眼閃過一絲狠厲,宛若兩把明晃晃的大刀,劃破了這夕陽斜暉之下的寧靜。
安月恆心中一凜,那目光中的恨意絕對不是作假,難道說,這個女子真的如她所言那般傾心於自己?
“王爺也不必擔心,我素來聽聞王爺心軟,若是王爺到時下不去手,只管交給北北來做就是。”沐寂北笑的明媚,說出的話卻是陰寒。
這天下,沒有一個女子能容忍自己所愛的男子始終陪在另一個女子身邊,所以她這副恨伍青青入骨的模樣才更容易讓安月恆信以為真。
事實也確實如此,安月恆已經把沐寂北定位成了一個嫉妒心極強,卻也有著極大野心的女子,能夠為了讓自己早日登基帝位,不惜讓別的女子霸佔自己心愛的男子數年,當然,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個女子會毫不猶豫的把曾經礙眼的東西清掃殆盡。
一時間,安月恆竟然覺得這個女子對及了他的胃口,她的思維竟然和他是如此的相似,這不由得讓他有些躍躍欲試。
“此事我會仔細考慮,沐小姐不必憂心。”安月恆莫名的有些興奮。
“這是自然。”沐寂北也不多做停留,轉身離去。
走出幾步,沐寂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首一笑:“對了,我都忘了,我現在的身份還是秀女呢,想來王爺一定有辦法讓我擺脫了這個身份。”
安月恆的雙眼閃過一絲啞然,這個女子,自己還沒有同她結盟,卻已經開始利用起自己來了。
不錯,沐寂北確實是利用安月恆,這惱人的事就交給他來做好了。
走到沐正德面前,沐寂北微微淺笑:“怎麼還沒走?”
“這不是多日未見北北,想和北北說說話麼。”沐正德並未詢問沐寂北同安月恆說了些什麼,只是有些委屈的開口。
“用不了多久,就會出宮了。”沐寂北一雙黑眸中倒映出沐正德的身影,看的沐正德一愣。
沒等沐正德再開口,沐寂北便也轉身進了琳琅院,經過的時候瞧見了始終跌坐在地上的伍伊人。
微微弓下身,在伍伊人的耳邊開口道:“我會經常探望娘娘的。”
伍伊人驚恐的看著沐寂北,一時間卻好似有東西堵住了喉嚨,酸澀的說不出話來。
躍過白竹,沐寂北直接回了寶琅閣,徒留一些看熱鬧的人在外面久久沒有散去。
“小姐,你是要安月恆愛上你?”青瓷似乎知道沐寂北的想法。
“我等著有一天,安月恆為了我殺了伍青青,再殺了她兒子。”沐寂北笑的詭異,眼中帶著絲瘋狂。
“可是…”青瓷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你是想說,前世我守在他身邊十餘年,他卻從未愛上我,今生又怎麼會輕易愛上我?”沐寂北反問道。
青瓷點了點頭,雖然現在的小姐很美,可是她總覺得這事並不那麼簡單。
“安月恆最愛的從來都是權勢,至於前世,他能那般毫不猶豫的捨棄我,則是因為他從未正眼看過我。”沐寂北的目光帶著絲悲涼,透過青瓷燒傷的面龐,不知看到了怎樣的過往。
前世,寂晴沒有足夠的身家,他從未同她平等的對視,對於安月恆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可利用的工具,這樣的人,安月恆又怎麼會放在眼裡,而從未放在眼裡,他又怎麼會愛上?
可是今時今日卻是不同,她有足夠的身家,那些東西是安月恆夢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