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一見這情形,便知這伍家人情的淡薄,少有什麼真情可言。
新郎新娘拜完天地,眾人也開始鼓掌起鬨,只是這氣氛怎麼看是怎麼怪異,就好像明明晴空來了一場霹靂,可偏生所有人都若無其事,沒有一點反應。
“二拜高堂~”兩人再次給安母磕頭叩拜。
安母的心思也有些複雜,她看重伍青青的乖巧懂事,可這正兒八經的兒媳婦卻一下子換了個人,心理自然也不舒坦。
有個以前寂晴擋著,婚事一拖再拖,好不容易寂晴死了,可如今眼看著就要修成正果了,卻突然殺出來一個公主,這公主一看就是不好對付的,以後怕是不好拿捏。
“夫妻對拜~”司儀再次開口。
眾人爆發出如潮的掌聲,只是這怪異的氣氛依舊延續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虛偽的笑意,卻練就的爐火純青了,他們也都知道,這是場豪賭,到底是皇帝,還是安月恆?贏則尊榮無限,輸則賠上身家性命!這是政治之中最難做出的選擇。
不過誰都知道的卻是,伍家這次的人可是丟大發了,真不知這攝政王日後要如何平衡兩邊的關係,況且這伍青青竟然婚前有孕,也似乎在間接的向大家昭示,這伍家的女子並不是什麼珍貴玩意,最多隻能算是好看的稀罕玩意,若是想要,天下間其實還是很多的。
沐寂北知道,安月恆如今一定是越想越覺得把北邦公主娶回家更好,因為對於他這種善於玩弄權術的人,都很善於用制衡之術,兩邊相互制衡,防止了一家獨大,才會更好控制,萬事萬物,唯有平衡,才能持久。
“禮成~送入洞房!”司儀再次開口。
不用說,這洞房一定是原來給伍青青準備的,若是伍青青現在在那屋子裡,八成一會還會被趕出來。
所有為伍青青精心準備的東西,除了她自己孃家帶來的,怕是都要盡數歸到這北邦公主的腰包。
沐寂北心中暢快,雖然她一無所有,但是卻成功抽身,她還有機會籌謀,為自己的未來規劃,可是伍青青卻只會越陷越深,再也出不來這泥濘深淵,安月恆啊安月恆,你還真是害人不淺,其實這些女子說是愛上你,不過也就是愛上你的滔天的權勢和英俊的外表罷了,又或者還有你的溫柔儒雅,對女子的體貼入懷,可惜,這些都不是真的你。
這場婚禮真是有趣,成功的演繹了一場新娘不是你的鬧劇,從這往後,攝政王府怕是不得安寧了。
攝政王府這邊正是熱鬧,多倫公主府卻是另一番場景。
此刻的多倫公主沒有出現在攝政王府,而是躺在一名男子懷裡,大紅的衣衫半褪,裸露著香肩,肌膚髮出瑩潤的光芒,媚眼如絲,香豔無比。
多倫不知在想些什麼,半天沒有動作,身後的男子眼中閃爍著光芒,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想什麼呢?”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盧家家主,即便是此刻擺出了聖人的模樣,可那眼中的情慾卻是騙不得人分毫。
“這北邦的公主就是個傻子,竟然成了沐寂北手中的槍,這以後還不是指哪,她便要打哪?”多倫的嘴角帶著一絲諷刺,有些遺憾,卻也有些讚賞。
遺憾的是沐寂北竟然能夠唆使的動北邦公主,讓她留在西羅,她將多了一分助力,讚賞的自然也是沐寂北利用皇帝,實現遠交近攻的辦法。
不過多倫始終看不透一點,那就是這沐寂北到底是在幫誰?聽著盧引銘之前的話,這沐寂北應該是同六皇子交好的,只是她怎麼聽說沐寂北卻是也曾同安月恆多次私下見面。
“這沐寂北害的我失去了兩個兒子,我斷然是不會放過她的。”盧家家主也沉著嗓子開口道。
“呵,我倒是不知你們盧家有什麼了不得?要知這崔柳孫三家,可都是交代在了沐寂北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