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王知道自己狡辯不了,這證據確鑿的被人抓出,他可以說是顏面盡損,聲名全無,而且瞧瞧始終昏厥不醒的沐海翔,就知道即便是想賴成是沐海翔欺辱他都是不能的。
沐寂北打算快些回去,以為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可是事情卻似乎並未結束。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老太妃出現在眾人面前,而值得一說的是,本是剛剛流產應該臥床休息的沐海清卻也是被人攙扶著一同出現。
沐海蓉像是找到了依靠,一下子就站起身來走到了沐海清的身邊:“大姐…大哥他…”
沐海清拉住了她的手,卻是讓她噤聲。
“海清你不好好歇著,怎麼到這來了。”沐正德的神色之間盡是關切。
沐海清也不慌亂,雖然有些有氣無力,聲音也有些輕,卻還是開口道:“我夫君同人苟合,我大哥被人欺辱,我又怎麼能躺的安穩,若是此番哪一個出了什麼事故,我若是沒有相見,豈不悔恨。”
沐正德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沐海清繼續道:“再者我這身子本就卑賤,既然已經摺損,倒是也不怕再出什麼事端。”
沐正德點了點頭:“事情誠如你所說,吉王同你大哥發生了苟且之事,此事複雜,明日進宮我要稟明聖上。”
沐海清看向坐在一旁垂著個頭,也不開口的吉王,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父親,此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我同夫君相伴多年,倒是不曾知曉夫君喜好男色。”
沐正德看了她一眼,而後開口道:“如果不是吉王做了手段,難道是你大哥心懷不軌?”
沐海清只覺得難以開口,這兩邊的人誰出了事對她而言都不是件好事。
理了理思緒,掃了眼沐寂北開口道:“父親,我並非此意,大哥素有溫雅君子的美名,王爺雖然風流,卻也不是市井之徒,向來講究你情我願,此次事情蹊蹺,會不會是王爺和大哥被人動了手腳。”
眾人的心思不由得一動,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不過如果細品這話可就還有一層意思了,畢竟如果按照之前的話說,這房間中可是有三個人,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這相府的五小姐。
如果其餘的兩人都出了事,卻只有她沒事,不得不說,這就很有嫌疑了。
沐寂北淺笑著看向沐海清,沒有說話,這人本是打算先設計自己推她滑胎,而後設計自己同吉王偷情,一下子便坐實了兩個罪名,現在見著事情被打亂,卻是想陷害自己成為這始作俑者。
沐正德看了眼依舊不開口的吉王,轉身打量了一番這屋子,對著小廝開口道:“將這屋子好好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安穩的東西。”
兩名小廝連帶著丫鬟開始對房間進行搜尋,在眾人的目光下,最後終於發現那八寶白鶴香爐裡的香是有問題的。
“老爺,這香似乎是…”叫最菜頭的那名小廝似乎是認得那香是催情香,於是有些忐忑的上前道。
沐正德接過他手中燒的幾乎已經沒有的香,開口道:“這香是誰插的,從哪裡來的?”
沒有人開口,沐正德卻是提高了聲音:“負責這間屋子的丫鬟呢!”
之前守在門前那粉衣丫鬟立刻跪了出來:“老爺。老爺。是奴婢,是奴婢。”
沐正德低頭看向這粉衣丫鬟,覺得面生再次開口道:“你是吉王府的丫鬟吧。”
“是。是。奴婢正是。”
“這香可是你所放?你又從何而來?”
那丫鬟猶豫了一會,開口道:“這。這是奴婢所放。奴婢。奴婢是受…”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丫鬟,袖中的拳頭卻是攥的有些發緊,看來這沐海清下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媚藥,不過是在指甲上淬了些,便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