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有娘這句話,孩兒便放心了。”
“當年若不是遭人設計,這個皇位本就該是你的!可恨你父皇到死也不忘牽制你,不過人走茶涼,如今這朝中的局勢怕是你父皇當年也預料不到的,沐正德這個人實在是詭計多端,難以捉摸,而太子則是過於陰鷙殘忍,心思難定,實在不好對付。”太后有些憤恨的開口。
南燕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不作聲。
“如今我們同皇帝聯手殲滅相府和太子,到時候,皇帝根本不會是你的對手,將你送上皇位易如反掌,只是如今還要委屈你許久,都是做孃的不好。”太后站起來轉過身,眼神有些惆悵也有著果決。
“娘不必憂心,是我們的東西我們總要拿回來,總有一天這天下都會是我們的!”南燕王眼中閃過一絲豪氣。
“只是誰能想到,當年的安月恆竟然會慘白至此,實在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啊。”太后的目光有些悠遠。
南燕王沒有說話,因為他自認為不一定會是安月恆的對手,只是安月恆那樣的人尚且敗下陣來,那麼他呢?他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戰!
“對了,我怎麼瞧著莫離那孩子似乎對沐寂北格外上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有些不放心的開口道,這讓兩人走的太近可不是件好事。
“兒臣回去會詢問清楚。”
“如此最好,沐寂北可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我的兩個女兒都可謂是死在她的手中,而哀家從始至終卻不能奈她何!若是此次讓我抓到把柄,我一定要她血債血償!”太后擲地有聲,眼圈有些發紅。
南燕王點點頭,太后收斂了情緒開口道:“宮宴差不多要開始了,你先告辭吧。”
南燕王退下後,有一人前來造訪。
“寧妃怎麼來了。”太后看著一身碧水色襖裙的沐建寧開口道。
沐建寧給太后請安之後,開口道:“只是想來請問太后娘娘今日之事到底有沒有把握?”
“寧妃這是什麼意思?”太后沉聲反問道。
沐建寧冷哼一聲道:“若是太后娘娘計劃失敗,沐寂北一定會察覺我背叛了她們,到時我哪裡還有性命可在?”
“這你放心,寧妃雖然是孤身一人,但是既然寧妃敢將身家性命都押在我一個糟老婆子身上,我又怎麼會讓你失望?況且,既然寧妃投靠了哀家,哀家自然會成為寧妃堅強的後盾。”太后笑著開口道。
沐建寧同太后對視了一會,最後移開目光:“最好如此。”
此番太后和皇帝有所動作,沐建寧也察覺到了一些貓膩,只是在太后的勸說下,她並沒有將宮中的訊息送出宮去給沐寂北,這也就意味著沐寂北失敗的機會將會更高一些。
其實,她同她們一樣,時刻都希望著沐寂北和沐正德去死,憑什麼他們就能得到滔天的權勢,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幸福,而她,卻只能做一棵草隨時可能被人丟棄的棋子。
沒有人,天生甘願做一顆棋子。
宮宴很快就開始了,皇帝和太后最後一個登場,臉上略帶笑意。
沐寂北坐在右側下首第六七排的位置,殷玖夜則坐在左側首位,因此沐寂北若是想要見到殷玖夜的神色便有些難了,不過殷玖夜若是想瞧見沐寂北,只需微微側頭便可以了。
“去年,我們西羅經歷了一場動盪,戰爭不斷,不過好在有天神保佑,一切苦難最終都過去了,如今新的一年到來,朕希望,所有官員都能勤勤懇懇,杜絕結黨營私,私吞銀兩,一經發覺,嚴懲不貸!”皇帝最先做了總結性的陳述。
“臣等自當鞠躬盡瘁。”眾大臣齊聲道。
皇帝點點頭,繼續朗聲道:“因為之前發生了一場極大的動盪,同時也抓出了不少貪官汙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