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味道在兩個人之間蔓延著，隨著兩個人的拉扯被單被扯的半開，而上面那塊痕跡便直接呈現在漢斯。尼的面前。

戚碧落愣住了，漢斯。尼的眼底有著讓人難懂的光芒，分不清究竟是傷心還是什麼，只是看著那塊痕跡，然後慢慢的抬起頭看向戚碧落，聲音過於平靜的問道：“落落，這是什麼？”

“尼，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沒有關係。你是要在這裡跟我研究這究竟是什麼嗎？即使你是我的家人，也不代表你可以過問我的事情！”

一溜煙的話語，不經大腦的吐出，代表著戚碧落的慌亂，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戚碧落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他！你推延一天是為了今晚等他，落落，你怎麼可以這麼下賤！”

漢斯。尼只覺得心口被人狠狠的刺著，很想壓住心口那抹怒意，可是那洶湧往外攀升的潮湧，帶著讓人窒息的疼痛。隱忍的溫柔最後成了最尖銳狠毒的話語，傷著他最不願意傷的人。

下賤……

賤這個字眼無疑是讓戚碧落的臉變得冰冷，握在被單上的手慢慢鬆開，身體往後退了一步，雙眼淡淡的看著漢斯。尼，嘴角微微勾動，冷諷的說道：“我不需要跟你解釋，至於我下賤與否，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要幫我是嗎？自便！”

戚碧落手中的垃圾袋直接扔在一邊，然後轉身，便推門準備進去。

但是剛跨進門裡，身體便被用力的扯回，漢斯。尼大手緊緊的握住戚碧落的手腕，雙眼裡閃著最深沉的痛楚看著戚碧落，喉結滑動著，最終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的吐出，再說話，聲音已經變得平靜略帶著一絲歉意：“落落，原諒我剛剛的口不擇言，我不是故意說你……只是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我可以忍受你不接受我，可是為什麼他可以，而我就不可以！你還愛他是不是？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你始終沒有忘記過他，即使用著報復的藉口其實無非是愛著他……”

“現在他只是給了你一點甜頭你心已經不再堅定了，是不是？”

戚碧落看著漢斯。尼眼底的受傷，眼底的冰冷慢慢的收斂，她知道尼是關係自己，更加知道，讓尼看到這一幕對於尼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只是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的東西，如何去對尼解釋……

“不是！尼，我再說一遍，我不愛他，早在五年前我的世界裡已經沒有所謂的愛了！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這樣的字眼用在我跟黑耀斯的身上。”

戚碧落的眉頭皺起，聲音沒發覺的不由拔高。

愛。這個字眼已經離她很遠很遠，遠的仿若是上個世紀的字眼，她的世界裡沒有愛，只有恨！

“呵！沒有愛？落落，你確定你真的不愛了嗎？你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真的變了。你忘記你是為什麼回臺北，你忘記了這五年來你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你忘記了你因為黑耀斯差點死在手術檯上，你忘記了黑黑耀斯差點害死睿睿，你更加忘記了睿睿這五年來帶著這個病是因為早產沒有及時處理而演變成了。你更加忘記那場大火給你帶來的毀滅性傷害，你忘記了你額頭上這道疤痕究竟為什麼要留下來！”

“落落，承認還愛他現在還來得及不是嗎？他現在不是伏地等待你給他回應嗎？既然還愛他，那明天的一切也不需要再繼續，你可以回到他的身邊告訴他你還愛著他，反正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你早已經不再在意，你什麼都可以原諒不是嗎？反正睿睿萬事以你為先，只要你要做的，只要你開口，睿睿就算再有意見也不會反對不是嗎？你根本就不需要顧忌，現在就可以追出去，也許他還沒有走遠，還在等著你。”

“話說回來，就算睿睿心中有意見不同意，你也大可不用管睿睿，反正睿睿也活不過十八歲……也許睿睿在知道你跟黑耀斯的事情時，情緒一激動，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