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閒事啊!”李軍督坐在一張寬大的木椅上。看著那些火箭雨射下。得意的誇讚起他身前的幕僚。
“軍督既然想他們死。屬下肯定將這事辦好。”那幕僚恬臉上去,神情頗為得意的說:“少公子慘死在這城中,我等憤慨非常;肯定要讓這一城的刁民付出代價了;那些晚上想要偷往國都的傢伙,大部分被射死,小部分已經被擒住。”
在城中的人,朝外看去,見到漫天的火光箭雨之中,那些肩負重託的青年。大部分被射死;但無一人退縮,都奮力前衝,鎮安城頭的民眾看得心驚。
很多人想要衝出去,將那些青年拉回來,輔官讓人阻攔一陣,卻還是奮身跑出去數百人。
看到這種情形,輔官本來已經下令開啟城門,隨時等著那些衝出去的民眾回來;不想卻是一個個的都往外衝出,最後實在沒有辦法,輔官只能下令。將城門緊閉,但還是有人。看著那前赴後繼被射死的人眾嚎啕憤慨,最後有好幾人,竟然直接從城樓跳了下去。
輔官只得將城頭的民眾都強制逼退到了城內。
鎮安城外,是漫天的火光箭雨,那種慘嚎聲,響徹無際。讓每一個鎮安人都心中悸動。
高幸在城頭看到這樣的情形,才真正明白了權勢的可怕和黑暗,可以做到怎樣一種極致;一切,似乎都朝著一個黑暗的方向不斷演化。
“嗚嗚……”
不知道什麼時候,城內響起了痛苦聲,這些人並不是怕死,而是為那些奮不顧身前衝的青年,而心生哀傷。
一個歌謠的聲音從鎮安城中不知何處的角落響起,那是一首陝國最普及的戰歌,這歌一般都是響起在陝國的軍士抵抗他國侵犯的前線,現在卻響起在這個只有百姓的城市裡;外面的箭雨發出“嗖嗖”聲,好像是伴奏。
整個城的人,就那麼出神的唱著那歌,想要宣洩的正義公道;在這個崩壞的世道,已經完全沒有了顯揚途徑。
到了黎明的時候,鎮安城中寂靜無聲。
等到陽光灑滿這個城市的時候,輔官才帶著高幸等幾個冷靜的人上到了鎮安城的城樓上;經過昨夜的混亂,在鎮安城和黃線之間,就多了近千個屍體,那些屍體無一例外都是身前全部中箭,然後仰面倒地,沒有一具是背後中箭。
這是正義公正對峙上權勢後的多個回合中的一個,無一例外,正義公正,依舊像被狗屁一樣被踐踏的體無完膚。
“輔官大人,我決定闖出去……”高幸緊抿了一嘴,看向輔官。
那輔官卻笑笑,他朝城下一指:“你看!”高幸順他手指看去,就見鎮安城中的那些民眾,依舊都站到了城下,都已經自發的找了一些白色素布包在了頭上。
“昨夜計議了一晚上,他們已經決定,今天全城的人,都朝外走,只要有一個人闖出去,就將這裡的冤屈稟告軍部,稟告國相,甚至稟告到玄部。”輔官說完,也取出一條百步圍上,然後朝高幸一笑:“或許,今日一過,這裡就是一座死城了。”
高幸一愣,他實在沒想到,這些人會如此的決絕;這時已經到了如此時候,再說什麼也是來不及了;他將手伸向輔官:“也給我一條。”
陽光鍍下,鎮安城人懷著對正義公道的最後一絲奢望,全城走了出去。
“那些人要幹什麼?”為了參觀昨夜的激射,李軍督此時坐在黃線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他這樣的子弟,儘管任職軍督,但不會騎馬,甚至坐轎子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