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旺盛的年紀,又是國主又是文士又是武者,隨便哪一重身份都能擁有普通人不敢想的性資源,男人女人排著隊自薦枕蓆,她居然沒這意思?上輩子木石轉世嗎?
還是說,她無能?
沈棠趴在冰涼的金燦燦的銅質桌案上,藉著桌案降低臉頰溫度,感覺不夠涼了就翻一面。這就是即墨秋過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
沈棠趴著衝他招手:【過來。】
即墨秋溫順坐在她身側,看一眼桌上瓷碗底部殘渣就知道是什麼:【公羊永業開藥方的時候,都不問一下御醫看看殿下脈案?】
殿下前陣子就被確診腎虛了。
作為國主她不能停下手中事務,便只能讓御醫開些溫補的藥,連御膳也改成了配套的藥膳。公羊永業這個野路子庸醫擅長開猛藥,藥是好的,但對現在的殿下有些太補。
本身又是氣血旺盛的武者——
這會兒肯定不好受。
即墨秋順從伸出右手遞給沈棠,後者抓住他的手貼臉上,將他的手當做枕頭枕著,繼續維持著剛才趴在桌上的動作:【你的手涼冰冰的正好,比這桌子枕著舒服多了。】
即墨秋答道:【是神力的緣故。】
神力屬性偏木陰,最直觀影響就是他的面板溫度比常人低許多,但又不是死人那種令人汗毛炸開的冰。神力氣息中正平和,最能安撫燥熱。確實能安撫,不僅身體內的溫度下去了,連帶著這幾日上火心情也平和了許多。
沈棠扭臉換了個方向,望向即墨秋。
【那你現在算是履行大祭司的職責?】
即墨秋道:【陪伴是。】
即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知道有這麼個存在的存在,便不會再感覺孤單了。
沈棠笑問道:【你只圖這些?】
【只圖這些,餘者皆是神賜。】
他得到什麼不是他決定的,是神決定的。
沈棠看著他有些出神。
眸光過於專注,讓即墨秋想忽略也不行,她問:【我總覺得,自己在夢中見過你,比你現在更年輕一些的,還有比你現在更成熟一些的……那些是我以前跟你的記憶?】
沈棠無法將自己代入其中。
總覺得非常懸浮割裂。
是她,又不是她。
沒人會不喜歡一個絕對百依百順,絕對仰視自己的人,溫和無害,是絕對能放下戒心的存在,沈棠也不能免俗,人家連祖產都毫無保留奉獻出來了。奇怪的是,沈棠始終無法對即墨秋產生過量的好感——似乎他在自己這裡有個單獨的好感條,進度滿了就無法再增加一絲一毫。她對元良他們不同,她的喜歡、信任沒有上限,隨時隨地在增加。
這讓沈棠有些苦惱。
她不喜歡這種被刻意控制的感覺。
恍惚有種自己成了傀儡,身體被上了某種限制,一旦觸發關鍵字,限制就會奏效。
但她是活生生的存在,不是誰的傀儡。
按理說,她會因此削弱對即墨秋的好感度。
更怪異的來了,割裂感再強烈,沈棠也無法多討厭他一絲,好像好感度被固定了。
即墨秋:【是。】
沈棠知道即墨秋冥冥中也被限制,一些隱情無法對自己坦白,不過她還是想問問。
內心苦悶一股腦傾訴出來。
末了還問他:【大祭司辛辛苦苦刷的好感值被吞了啊,有沒有覺得有點挫敗感?】
【不會。】
沈棠驚詫:【你本體是卡皮巴拉嗎?】
情緒是不是太穩定了?
【本體不是卡皮巴拉。】大祭司搖搖頭,【不覺得挫敗是因為當年求得殿下垂憐,耗了數百光陰,如今你我相識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