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窗戶,紫色的窗簾微微晃動,低沉的笑聲淺淺地在房間裡響起。
“你去將庫房裡的那套雲紋鑲金絲的首飾給她送過去。”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只見他身著深藍錦袍,眉如刀刻,薄唇輕抿。漆黑如墨的頭髮鬆鬆垮垮地束在腦後,雪白的肌膚在漏過窗門射進來的陽光下泛著如玉的光澤。只見他平平淡淡地站在那裡,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如獵豹般的慵懶和危險的氣息。
微躬著身子的掌櫃聞言,突然抬頭,臉上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光,隨即慢慢垂首。
“是。”
……
“木夫人,小姐。這是我家主子讓我送過來的。今天攪了兩位的雅興,一點心意,還請笑納。”掌櫃的說著,就伸手揭開了托盤上的紅綢。
黑色的絨布上,穩穩地擺著一套雕刻著雲紋的首飾。初看時,平平淡淡。但是,越看,卻越讓人覺得難以割捨。美麗的雲紋似乎活了一般,精緻流動。上頭的金絲更是恰到好處的將那幾近仙化的首飾染上了紅塵的氣息。不落金鑲玉的俗套,卻顯出一絲別樣的高雅金貴來。
顧青盼和赫連婉璐都是有眼力的人,同樣也是理智的人。
顧青盼只是淺淺地掃了這個首飾一眼,便轉過眼去,自顧自喝著茶。而赫連婉璐也不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這東西,看著掌櫃的笑得和氣。
作者有話要說:
☆、半路驚魂險破相
“此物貴重,掌櫃的還是收起來吧。之前不過是一個小鬧劇,不值得如此。”赫連婉璐撇開眼睛去看其他的首飾,再也不掃那朱漆托盤一眼。
聽見赫連婉璐的話,再加上顧青盼可有可無的態度,掌櫃的姿態愈加恭敬起來。“驚擾了夫人和小姐本來就是小店的不是,不過只是個賞玩的物件。夫人如果真的不收,倒是看不起我們了。”
赫連婉璐聞言,深深地看了掌櫃的一眼,隨即便斂了神色,依舊笑得大方得體:“掌櫃的這不是難為我們嗎?如果掌櫃的執意如此,那我們就只好換家店了。”
赫連婉璐說著就起身欲走,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招呼聲,聽著像是樓下守店的小二。
“掌櫃的,一號雅間的客人叫您呢!”
掌櫃的正愁該如何是好,此時聽見招呼聲,連連起身,也不帶上首飾,直接轉過了門扉離去。
赫連婉璐看著掌櫃逃也似地離開了雅間,轉過眼來對著顧青盼笑:“你說我可是老虎?嚇得他這般樣子。”
顧青盼掩著嘴巴:“娘請說哪裡話,你可見過這世上有這麼美的老虎?”
“你個鬼丫頭!”赫連婉璐笑嗔一聲,看著桌上的首飾對著顧青盼道:“我們還是走吧。別首飾沒有拿到,到時候還惹了一身麻煩。”
顧青盼瞥了一眼朱漆托盤,笑著點頭。
……
兩人出了首飾店,馬車轆轆駛過街頭。
“姐姐就要回來吧?”顧青盼端坐在車內,看著赫連婉璐,眼中有著些許欣喜。
“是啊,就要回來了。現在算算也有三年沒見了。”赫連婉璐眼中也有思念之色。“還是青兒好,一直陪在孃親地身邊。”還沒有傷感一會兒,赫連婉璐伸手執起顧青盼的手,輕拍著。
顧青盼沒有錯過赫連婉璐眼中一閃而過的思念,垂眸間閃過一絲落寞,一抹歉意,隨即便揚起笑:“姐姐不過是去養身子去了,這不就回來了嗎!說起來,當初如果不是我,姐姐也不會落下荷花池。”顧青盼說著,神情有些暗淡。
“瞎說什麼呢!”赫連婉璐嗔怪的看了顧青盼一眼,撫著她的頭髮,眼中盡是睿智的光。“當年如果不是你,可能你姐姐已經溺死荷花池了。事情過去了就別再提了。就像你說的,她不是就要回來了嘛!”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