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上兩節課,第二節課下課,課間操結束。
最近啤酒肚腦子抽抽,找了教官來教他們打軍體拳。
練了一個大課間,腦門都出了一層汗。
周烈把手裡一瓶冰水扔陳年手裡,一口氣喝下大半瓶,側臉看向陳年:「聽林陽說,你準備找個兼職?」
陳年抿了幾口水,沒瞞著:「嗯,星期天恰好沒什麼事。」
周烈手指抓著冰水,指間漫開一層水汽,幾秒,才狀似不經意看向球場:「有興趣給我當家教嗎?」
番外5
周烈成績確實不怎麼樣,屬一班吊車尾佇列。
各科老師經常恨鐵不成鋼在辦公室一起討伐,說他腦子好,偏偏不用心。
早在初中時,其實也還行,剛進去的時候也拿過年紀第一,當過風雲人物。
只是後來周烈發現他考不好的時候梁芝周柏反而會騰出空來過問兩句,於是開始故意不學,再到後來,是徹底沒了學的心思。
按著他爹的意思,甭管他學習怎麼樣,以後都要繼承家業。
那不如瞎混日子,費什麼功夫學習。
眼下他倒也不是真的突然轉了性開始求知慾爆棚,他就是,單純想幫陳年一把,畢竟別的兼職肯定沒給他當家教舒服,工資也比不過,再者,星期天陳年給他補課,他倆就能一塊兒待著。
反正這事吧,算是一箭三雕。
只是,看陳年臉色,似乎並不準備答應。
心底琢磨了一圈,周烈大概猜出了原因,半晌,他挑眉:「我幫你那麼多,你總得禮尚往來一回吧。」
「你要不答應我這事,隔天我媽就要找別的老頭來折磨我。」
「做人還是要有點良心。」
雖然這話真實度不是很高,但也不算是純粹瞎胡扯,前兩天梁芝看著他逐漸垃圾的成績,還真提了這麼一嘴。
陳年目光落在周烈臉上,觀察他表情。
數秒後,沒發現什麼端倪。
片刻,他點頭:「行,價格按世面上給就行。」
-
眨眼,到休息天。
週六早八點,陳年準時進屋。
給他開門的是一個將近四五十的女人,根據年齡推斷,大機率不是周烈母親。
陳年站那兒,不知該如何稱呼。
張媽先開口:「你是小烈那個同學吧?進來吧,小烈那孩子,還沒起呢,你稍微等等,我再去喊他一趟。」
陳年進門:「不用了,我去喊他,他的房間是?」
「二樓,一上樓靠近樓梯邊那間。」
「好,謝謝。」
話落,陳年上樓。
沒有過多的打量,直接到了二樓,門前,裡面並沒有任何動靜。
頓兩秒,陳年敲門。
連敲三回,都沒人應。
陳年試探性推開門,順著門縫往裡看,屋裡暗著,窗簾還沒拉開,唯有一點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將床上隆起的弧度照的分明。
陳年:……
思索了片刻,他還是走了進去,站床邊,彎腰拍周烈。
想到今天陳年要來家裡,周烈有點興奮,昨晚大半宿沒睡,後半夜才睡著,這會兒睡得正沉,感覺有人擾他清夢,不耐的捲了被子翻身繼續睡。
既然拿了錢就要盡心做事,本著這個想法,這回陳年直接拍周烈臉上。
他的手總是浸著一股涼,睡夢中,周烈感覺一股涼意鑽進毛孔,頓時被激的睡意散了一半。
帶著起床氣煩躁的睜眼:「靠,他媽的煩……」
話還沒說完,啞在了嗓子裡。
陳年見他眼中逐漸清明,收回手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