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這個點,很明顯已經不適合去找寧溪。
他也沒有回陳家的打算,也許以後都不會回去了。
沿街轉悠了會兒,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走了進去。
在酒店湊合了一晚,第二天六點多起床吃了口早飯,陳年打車去附中。
到了門口才意識到一件事,以他現在的身份,是進不去校門的。
那周烈之前是怎麼進來的?
以陳年對周烈一貫的瞭解,大機率,是翻牆。
畢竟他曾在致遠就撞見過周烈翻牆,動作比吃飯還熟練。
眼下好像也沒其他的辦法了。
陳年也算是對翻牆的地點有所瞭解,沿著外牆找了一圈,最後停在一處不算高的圍牆邊,不動了。
這裡應該就是。
因為整個學校外牆,只有這裡,上面鑲了一圈玻璃尖。
平時,周烈就是從這兒跳進去的?
說實話,陳年沒幹過這種事。
沒有必要。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任何時候光明正大從校門口出去。
不過,這種程度,還攔不住他。
把外套脫下來往上面一扔,助跑了幾步,陳年一躍而上,身體輕盈的像致遠後院那隻貓。
沒什麼難度。
下來的時候他連表情沒沒怎麼變化,收回校服外套重新套上,往學校裡走去。
不算很難找。
因為他到的時候,寧溪剛從小超市出來,手裡拿著一罐ad鈣奶,嘴裡咬著吸管。
陳年直接過去截了路,把人帶到隱蔽處。
「你他媽誰啊,幹什麼,放開——」寧溪一路掙著,直到一棵樹後,陳年把口罩摘下來。
「陳,陳年?」寧溪驚得差點把手裡的ad鈣奶扔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出現在你面前,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陳年冷冷的盯著寧溪。
寧溪眼神閃了兩下,故作不知:「我能知道什麼啊,你神經病啊,我還要上課呢,我先走了。」
「站住。」身後,陳年只吐出兩個字。
明明就簡單的兩個字,寧溪也不知道為什麼從背後躥上一股冷意,幾乎是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你怕是走不了。」陳年緩緩走到寧溪面前,再次擋了她的去路。
寧溪對上他的眼睛,早知道陳年冷,可這雙看著她的眼睛此刻哪裡僅僅只有冷,那眼底的寒意,怕是跟周烈都能打個旗鼓相當。
走不了了。
算了,反正這裡是附中,諒陳年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寧溪眼珠轉了轉:「說就說,誰怕誰。」
「安靜是你脅迫的?」陳年依舊是沒什麼多餘的話,開門見山。
寧溪觀察了一下陳年的表情,估計,是什麼都知道了。
她動了動嘴唇:「是,怎麼樣。」
「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管我為什麼,我看你不順眼唄。」
「說。」
又是一個字,寧溪卻愣是被那股凌厲勁兒驚的哆嗦了一下:「當然是因為周烈啊。」
周烈。
昨天聽到寧溪這個名字的時候,不是沒往這塊兒想,只不過沒有深想。
沒成想,眼下,倒是又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陳年抿了唇,一時竟沒接話,有一個瞬間,他甚至不想再開口,就當這件事情算了。
「沒事了是不是,沒事了我就回去了。」寧溪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陳年抬眼,再開口,嗓音啞了幾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