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只望向人群中那道身影,向全世界宣告:「是,他是我的愛人。」
賽事結束,球隊回國慶祝,周烈卻並未一起。
他滯留幾日,帶著陳年一起走在異國他鄉的街道。
最後一日,清早起來,帶著陳年去了一個地方。
這幾年他找了很久,最終定在了這裡。
門口,陳年抬眼望去,是一座教堂,聖潔莊嚴。
兩人牽手進入,牧師早已在臺上等候。
兩人相對而站,牧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周烈,你願意承認接納你眼前的這位男士成為你的丈夫,愛他、忠誠於他,無論貧困或富有,健康或疾病,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開,你願意嗎?」
「我願意。」
光從穹頂灑下,將周烈眼底的笑意印的清晰無比。
陳年又聽到牧師問他:「陳年,你願意承認接納你眼前的這位男士成為你的丈夫,愛他、忠誠於他,無論貧困或富有,健康或疾病,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開,你願意嗎?」
對上週烈的視線,靜靜的看著周烈,陳年開口,鄭重無比:「我願意。」
然後他們交換戒指,在牧師和神父面前擁吻。
教堂的鐘聲神聖悠揚,窗外的飛鳥花草在風中駐足,世間的一切知道他們在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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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年歲漸大,身體承受不住太多勞累。
陳年回公司幫忙。
周烈也回到北市,進入市籃球隊當教練。
不過不管工作多忙,時隔半月,兩人都要回老宅看一趟陳柏梁芝。
又一頓飯吃完,幾人坐桌前喝茶,梁芝突然想起什麼:「小年烈烈,你倆準不準備要個孩子?」
陳年周烈:???
「不是,媽媽的意思是,領養一個。」
夜裡到家,躺床上,周烈手指蹭著陳年胸口的紋身:「疼嗎?」
陳年瞥他一眼,冷笑:「咬的時候怎麼不問?」
「問了。」周烈挑眉:「但你好像沒空回答。」
「……」
腦海里出現讓人沒法細想的畫面,陳年有點煩的撥開周烈的手,說正事:「今天媽說的,你怎麼看?」
「幹嘛轉移話題?」
「不說就睡覺。」
「……」周烈從後面抱住陳年,思慮半晌:「我覺得可以。」
倒不是因為想要個孩子,只是希望,這個世界上像他一樣的小孩能少一點。
少一個也是一個。
「行,那明天一起去福利院走一趟。」
「嗯。」話音剛落,一串細密的吻又落在肩胛骨,陳年吸一口氣,隱忍道:「又幹什麼?」
周烈含混不清道:「不幹什麼,領養之前,先生一個。」
「你傻逼?」
「怎麼,不喜歡麼?」
陳年還想說什麼,喉嚨裡就只餘下斷斷續續的聲響。
剋制又壓抑,但格外迷人。
翌日及之後的數月,兩人跑了幾家福利院,辦了手續,領回來一個五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兒纖細削瘦,眉眼間像小時候的周烈。
兩人給他取名周慕陳。
小男孩兒呆呆的站那兒,放不開,陳年周烈摸摸他頭頂:「別害怕,以後,你有家了。」
時間匆匆,轉眼又是一年。
今年老宅格外熱鬧,除卻一家五口,王麗一家也來了,再加上趙菁,一屋子足足十一個人,圍著長桌坐了個滿滿當當。
這算兩家人頭一回碰面,氣氛卻格外和諧。
窗外煙花一朵接一朵炸開,屋裡熱熱鬧鬧,霧氣將房間蒸騰的暖烘烘,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