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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的貨物慢慢來還這些事情,範閒雖然做足了遮掩的功夫,而且事關北齊皇帝的事情更是掩地結結實實,絕對不會讓慶國京都朝廷聽到任何風聲,但是運銀往河運的事情,範閒卻早已經在給皇帝地密奏之中提過,這件事情,範閒並無私心,一兩銀子都沒有撈,而且整件事情都是隱秘執行,範閒根本不可能從此事中邀取幾絲愛民之名……所有造就的好處,全部歸慶國百姓得了,歸根結底,也是讓那位皇帝老子得了好處,皇帝自然默允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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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範閒唯一需要向那位皇帝老子解釋的問題,就是——這一大筆銀子,他究竟是怎麼搞到手的。

既然不能說出北齊皇帝這個大金主,就需要一個極好的理由,範閒早在謀劃之初,對於這件事情就已經做好了安排,一部分歸於這兩年的官場經營所得賄銀,一部分歸於年前顛覆崔家所得的好處,一部分歸於下江南之後,在內庫轉運司裡所刮的地皮。

日後如果與皇帝對帳仍然對不上的話,範閒還有最後的一招,就說這銀子是五竹叔留給自己的。

諒皇帝也不可能去找五竹對質,如果河運真的大好,說不定龍顏一悅,那皇帝還會用今年如此豐厚地內庫標銀還範閒一部分。

關於明家。範閒自然也有後手的安排,查處的工作正在慢慢進行,只是目前都被那場光彩奪目的官司遮掩住了。而且對範閒來說,對付明家,確實是一件長期的工作,自己只能逐步蠶食,如果手段真的太猛,將明家欺壓的太厲害,影響到了江南的穩定,只怕江南總督薛清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人。

對於王朝的統治來說。穩定,向來是壓倒一切地要求。

明家的存亡,其實並不在江南的官司之上,而在於京都宮中的爭鬥上,如果明家的主子——長公主與皇子們倒在了權利的爭鬥中,明家自然難保自己的一籃子雞蛋,如果是範閒輸了,明家自然會重新揚眉吐氣。夏棲飛又會若喪家之犬四處逃難。

如果範閒與長公主之間依然維持目前不上不下的狀態,那麼明家就只會像如今這樣。被範閒壓地芶延殘喘,卻永遠不會轟然倒塌,倔犟而卑屈地活著,掙扎著,等待著。

“大人。”

一聲輕喊,將範閒從沉思之中拉了出來。他有些昏沉地搖搖頭,這才發現外面的天光比先前黯淡了許多,不僅是雨大了地緣故,也是天時不早了的緣故,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這一番思考。竟是花了這麼多的時間。想到此節,他不由嘆息一聲,看來海棠說的對,自己這日子過的,比皇帝也輕鬆不到哪裡去。

看了一眼已經玩累了。正伏在欄邊小憩的思思,範閒用眼神示意一個小丫頭去給她披了件衣服。又看了一眼正和三皇子扭捏不安說著什麼地大寶,這才振起精神,拿出看戲的癮頭,對鄧子越說道:“那邊怎麼樣?”

鄧子越笑了笑,將手中的紙遞了過去,湊到他耳邊說道:“這是記下來的當堂辯詞……大人,您看要不要八處將這些辯詞結成集子,刊行天下?”

這是一個很毒辣大膽的主意,看來鄧子越終於認可了範閒的想法,知道監察院在奪嫡之事中,再也無法像以前那些年般,保持著中立。

範閒笑罵道:“只是流言倒也罷了,這要印成書,宮中豈不是要恨死我?”

聽到宮中兩字,另一桌上地三皇子往這邊望了一眼。範閒裝作沒有看到,嘆息道:“說到八處……在江南的人手太少,那件事情直到今天也沒有什麼效果。”

這說的是在江南宣揚夏棲飛故事的行動,範閒本以為有八處著手,在京都的流言戰中都可以打得二皇子毫無還嘴之力,如今有夏棲飛喪母被逐地悽慘故事做劇本,有蘇州府的判詞作證據,本可以在江南一地鬧出聲勢,將明家這些年營造地善人形象全部毀掉。沒有料到明家的實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