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叔在這幾說話方便麼?”
“我剛說過,不管什麼話,這兒說也是一樣。”
“既然這樣,好吧……”李詩點了頭:“我想聽恩叔說說別後。”
楚雲秋微一怔,凝目:“別後?我不是告訴過少主……”
“恩叔只是告訴了我一個大概。”
“少主想聽詳盡一點?”
“是的!”
楚雲秋面有疑色:“少主怎麼會……”
“恩叔是我唯一的親人,多年來,您我相處也一直情同家人,久別重逢,細敘別後,也是人之常情。”
楚雲秋沉默了一下,隨即點頭:“這倒也是……”
頓了頓,道:“請少主先告訴我,是不是決定不管這件事了。”
李詩道:“我還沒有決定……”
“怎麼說?少主還沒有決定?”
“不錯!”
“少主……”
“恩叔,這種事不是那麼容易能決定的,換了是恩叔,恐怕也是一樣。”
“是麼?”
“思叔,這種事牽涉到親情,尤其是牽涉到恩叔您。”
楚雲秋為之默然,一時沒說話。
“我總希望能讓恩叔明白……”
“少主,我明白,否則我也不會投身‘平西王府’,更不會在此時此地出面,勸少主抽身收手不要管了。”
看來,他還是堅持己見。
李詩沉默了一下:“恩叔對‘平西王府’究竟知道多少?”
“應該不比少主少。”
“是恩叔自己的觀察,還是聽別人說的。”
“都有,只是少主放心,我不是三歲孩童。”
這意思也就是說,他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恩叔認識這位娘娘,是在投身‘平西王府’之前,還是投身‘平西五府’之後?”
“少主問這……”
“請恩叔告訴我。”
“這有什麼要緊?”
“我並沒有說要緊不要緊,只請恩叔告訴我就是。”
楚雲秋還是遲疑了一下,才說:“我是先認識那位娘娘的,後來才投身‘平西王府’。”
那就有可能是因為那位娘娘,才投身“平西王府”的。
李詩心頭一跳,道:“當時,那位娘娘,已經是‘平西王府’的人了麼?”
楚雲秋要說話,還沒有說話。
只聽一個女子話聲從外頭響起:“娘娘有請楚爺。”
來得真是時候。
楚雲秋忙站起來道:“少主請稍坐,我去去就來。”
他沒等李詩說話,甚至沒等李詩站起來,便快步向外走去。
似乎很急,似乎不敢稍慢,等到李詩跟著站起來,他已經出了廳堂了。
李詩往前走了兩步,往外看,他什麼也沒看見,因為外頭已經沒有人了。
顯然,楚雲秋已經跟著那個來傳話的女子走了。
真快。
話不過剛開始問,楚雲秋就被那位娘娘派人來召走了,沒辦法,只好等了。
等,不要緊。
那知一等竟等了一盞茶工夫,還沒見楚雲秋回來。
李詩動了疑。
剛問話,那位娘娘就派人來把楚雲秋召走了,難道是巧合。
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來得不是時候了,李詩本就懷疑那位娘娘能竊聽他跟楚雲秋的談話,如今更懷疑了。
他想證實他的懷疑,打算四處找找看。
只聽一陣輕快步履聲傳了過來。
往外一看,只見一名婀娜多姿的綵衣少女扭動著腰肢走了過來,很快的到了廳堂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