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陣香味湊得更近了,柔軟的靠著他的後腦,妮媚的身體碰撞讓範閒心中那團火燒得實在難耐。
……
範閒猛地睜開雙眼,眸子裡面一片寧靜中有著揮之不去的那一點慾念,看著眼前那雙白玉素腕,看著那雙淡清色的衣釉,說道:“理理?”
司理理轉身過來,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他的懷裡,雙眼柔弱無比地望著他,多了一絲期盼,多了一絲幽怨。
二人這一路北行,本就只差那層紙沒看捅破,範閒嗔著那熟悉的女子體息,不由一陣恍惚。來上京之後,自己只是在廟裡偶爾看見了她一面。早已決定不再與這女子有太多男女上的瓜葛,但今時溫玉重投身懷,那種熟悉而柔軟的觸感與自己胸腹處不停廝磨著……
剛才還在和海棠喝酒,這刻便在和司理理親熱。
範閒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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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上京城,不起風則悶熱,不落雨則塵起,實在稱不上是好天時。還好此時天已經晚了,淡淡夜風掠過,讓這小廟四周的建築都從白日裡的烘烤中解脫出來,疏枝掛於廟頂簷角。一輪大大的圓明月映襯在後方遙遠但看著卻又極近的夜空背景中。
範閒繫好褲腰帶,像個淫賊一般逃也似的從裡面跑了出來,清秀的面容上一片不可置信的荒謬感。
到廟門口,他霍然回首。看著坐在廟頂上那輪圓月中的女子,痛罵道:“你跟你師傅一樣,都是神經病啊你!”
範閒一向喜歡偽裝自己,微羞的,甜甜的,天真的,雖然眾人不信卻依然純良的……但今兒個碰著這等天大荒唐事,心中又驚又怒,終於破口大罵了起來。
海棠跑在房頂,就像個看護孩子們談戀愛的保姆一般,花布巾沒有紮在頭上,卻是系在了頸上,看上去像某個世界裡的大隊長。她似乎也沒有想到範閒會醒得這麼快,滿臉驚訝,眼眸裡卻時過了一絲極淡的羞意與笑意,半晌後輕聲說道:“這麼快啊。”
範閒怒了之後馬上傻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海棠似乎馬上明白了過來,有些自責地拍拍腦袋,道:“怎麼忘了你是費介的徒弟,早知道,先前下藥的時候,就該加些劑量。”
月光微動,疏枝輕顫,海棠飄身而下,未震起半點塵埃,輕飄飄的落在範閒的身邊。她回首滿臉微笑的看了內室一眼,推開廟門,示意範閒與自已一道出去。
廟外盡是一片黑暗,遠處的池搪裡傳來陣陣蛙鳴,一片農家氣息,範閒心頭卻是一片怨婦氣息,寒聲逼問道:“你給我下的什麼藥?”
“春藥。”海棠說得理所當然,正大光明,“宮裡最好的那種。”
“你……”範閒伸出食指,指著她比一般女子顯得要挺直些的鼻樑,生出將她鼻子打爛的衝動,“我是慶國使臣,她馬上就是你們皇帝的女人……你好大的膽子!”
海棠的臉馬上冷了下來,說道:“範大人在霧渡河畔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不覺的自己膽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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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為敵,今日為友,怎能如此?”範閒馬上顯得不那麼理直氣壯。
海棠微微一笑說道:“在宮中的時候,大人是怎麼說的?”
……
多日前的皇宮之中。
“上次你給的解藥,陳皮放得太重,吃得有些苦。”海棠姑娘陶醉在陽光之中。
範閒一笑知道對方已經著出自己那日用的詐,輕聲說道:“我是監察院的提司,不是求天道地高人,使些手段是常事,姑娘不要介意,當然若您真的介意,您也可以給我下下……那藥。”
這話有些輕佻了,海棠卻不像一般女子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