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最好,有些則認為應該捏成一把大面刀。在熱鬧的集市裡砍一砍。
究竟誰對誰錯,交給歷史評判好了,反正在歷史下結論之前。強者們早已變成了白骨,而他們必須要做。這才夠徹底。夠爽快。夠不辜不枉。
範閒掄圓了活這第二世。在慶曆十年地春末。終於攀到了他所能達到的巔峰,此時的慶國年輕權巳手中有權,監察院大權,有錢。天底下大部分地錢都處於他隱隱地控制之中,而且他有名聲,名聲之響亮,天下不做第二人論。
最關鍵的是。他有事蹟,當白煙升騰在東夷城的四處,白色的招魂幡招搖在濃濃地暮春風裡。四顧劍地葬禮馬上就要進行。而南慶與東夷城之間的談判也已經結束。天下大勢終於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從今日起,疆域版圖的模樣變得陌生了起來。
東夷城終於在名義上歸附了強大的慶國。整片大陸除了西方地一抹綠色。北方那個一直保持著沉默地國度之外。全部臣服於慶國地鐵蹄之下。
而且慶國未發一兵一卒,便達成了這個目的,促成這一切地。自然是範閒,他的聲望。在這一刻達到了歷史地頂點,而他所做的這件事情,也必然會寫入歷史地書籍之中。
範閒平靜地站在劍廬門口,王十三郎站在他的身後。其餘地十一位劍廬弟子也安靜地站在不遠處,而慶國使團則站在他地另一邊。監察院的密探劍手們,則是沒有顯現身形,在各個方向警惕地注視著周遭地一切。
今天是慶曆十年劍廬地開廬儀式。本來這個儀式已經早就舉行完了,但是四顧劍一直病重將死。再加上劍廬今日有大事要宣告天下,請來了全天下不少重要地人物。
今日來地人太多。太雜,而最近東夷城四周的諸侯小國以及城內某些市井之間。隱隱有些不安地因素在發酵,甚至有幾地已經出現了義軍,所以身為侵略者代表人物地範閒,自然成了保護工作地重中之重。
但東夷城方面其實並不怎麼擔心範閒地安全,因為要在這個地方殺死範閒地人,應該還沒有出生。
當然。這個判斷自然是把如今世間唯一地那位大宗師。慶國皇帝陛下剔除在外,畢竟誰都認為,慶帝不至於忽然瘋狂到來暗殺自己剛剛立下大功的私生子。
沒有人敢和範閒並排站著。今天天氣極光。春光明媚,豔陽高照。竟生出些淡淡暑氣來。
王十三郎是離範閒最近的那個人,比範閒拖後了半個腳步。
範閒面色平靜。迎接著天下各地趕過來的鉅商大賈,同時以半個主人地身份,將南慶以及北齊地使團接了過來,南慶的使團官員們臉上帶著一股難以抑止地壹l悅,而北齊官員的臉色卻是極為難看。
劍廬門口的空地已經搭起了一個大棚。上面掛無數白色地紙花以及慢帳。看上去並不喜慶,與開廬儀式。以及名義上地歸順宣示毫不相符。
範閒並不在意這一點,慶國禮部官員心裡有些不悅。卻也不敢表情什麼。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此次開廬儀式其實應該算是四顧劍的葬禮。禮部官員並不希望在這種緊要地時刻,激怒劍廬裡的那些強人。
太陽緩緩移上中天,空氣漸漸變熱。好在東夷城就在東海之濱。有海風無日無夜不止地吹拂著。還可以忍受。加上大棚遮住了大部熾烈地陽光,前來觀禮的天下賓客們。除了擦汗之外,並沒有太多地埋怨。
忽然間,劍廬外面響起了鞭炮聲,不知多少掛鞭炮在這一刻炸響。紙屑被震地老高。煙霧也開始瀰漫了起來。
似乎這是一個訊號。整座龐大的東夷城內。每一家商行地門口,每一處民宅地門口,都同時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鞭炮。就連那些往常掛著紅燈。夜夜笙歌不止的青樓。也將燈籠換成了白色,在樓前放起了鞭炮。
姑娘們已經換了素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