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見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林婉兒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讓宮中認為,他沒有同時結好三位皇子,嘆息說道:“還有一椿事情,或許相公忘了。這三位皇兄之中,與婉兒最親近的,便是……大皇兄啊。就算看在我的份上,他也不可能記你的仇。”
範閒苦笑一聲,他知道婉兒小時候,在深宮之中,大部分地時間都是呆在寧才人宮中,與大皇子最親近,想來也是自然之事,只是自己算計的時候,卻有意無意間,將這層關係故意忽略了。
或許是他從內心深處,都不願意將妻子與那幾位皇子聯絡起來。
林婉兒其實知道範閒在擔心什麼,輕柔說道:“其實我看相公有些多慮了,聖上身子康健,你擔心的局面,只怕還有好多年。”
範閒嘆息一聲,將她摟進懷裡,在她耳邊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次回京,看著那氣氛,就知道明年我真地接手內庫之後,你那太子哥哥,大皇兄二皇兄的,哪裡肯放過我這塊肥肉。”
“年前在蒼山上,我給你出的那個主意如何?”林婉兒此時不像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倒像是一位長於謀劃的女謀士,她畢竟是長公主地親生女兒,在這些方面或多或少會遺傳少許,所以範閒也一直很信服她的建議,只是蒼山上那個提議,範閒一直沒有點頭。
他微微低下頭去,緩慢卻又堅定地說道:“自請削權,從道理上講,是最應該做的事情。一位像我這樣地年輕臣子,手中如果理著監察院與內庫,這份聖恩實在是有些過重,權力實在太大,這本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局面……但是婉兒,內庫我是一定不會放手的。”
林婉兒雖然不知道夫君為何一直不肯放手內庫,但身為人妻,自然只是默默支援,點了點頭後說道:“婉兒知道了。”
範閒繼續說道:“既然我不肯放開內庫,那監察院就更不能放。”
如果內庫是座金山,那監察院就是守著金山的軍隊,如果空有內庫,那範閒就會成為赤裸的美人兒,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那就等著被宮裡那些人肆意凌辱吧。
林婉兒嘆息著搖搖頭,說道:“那夫君就得多辛苦了。”她忽然看著他的雙眼說道:“有信心嗎?”
範閒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兒,說道:“不敢把話說滿,但你也知道,我向來是個有些自大甚至自戀的人。”
林婉兒笑了笑,忽然咬著厚厚嘟嘟的下嘴唇,輕聲說道:“其實我還有個法子。”
範閒來了興趣:“什麼法子?”
林婉兒地眼睛一閃一閃,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輕聲說道:………把海棠姑娘娶進門來!”
範閒大驚失色,心想妻子這計,果然非常人所能預料。
林婉兒興奮解釋道:“那位海棠姑娘是九品上地強者,相公說她指不定哪天就晉入大宗師的境界。你說,如果咱家有位大宗師,而且她的身後還有苦荷一脈的強大地實力,就算是慶國的這些皇兄們,想來也不敢對你如何,就算是陛下,也要對你多加籠絡才是,你看葉重家,只不過出了個葉流雲,便縱橫官場十幾年不曾一敗……”
範閒知道她說的都有道理。不論是誰,娶了海棠進門,那都像在家裡放了一個丹書鐵券。免死金牌,但他卻不知道妻子是在進行最後一次試探還是怎麼嘀,於是壞壞笑著說道:“可是……海棠長的確實不咋嘀啊。”
林婉兒一愣之後,啐了他一口:“你這個色中惡鬼!”
範閒笑了笑,此時心裡卻在想著先前林婉兒說的葉家??葉重身為京都守備。葉靈兒卻馬上要嫁給二皇子,這皇帝老子究竟在想什麼?大宗師?如果事態真的這麼發展下去,從範閒的角度看來。宮裡的那些人,只怕並不如何懼怕葉流雲這位大宗師。
他皺眉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