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會,真的思考了片刻,溫柔地問:“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
簡直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水裡雖然鋪滿了花瓣,從他的角度看不到什麼,但是落瑤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把身子又沉下去寸許,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不是與他爭論是與不是的時候。
池子裡鋪滿了方才落下的瑅香花,加上籠罩的水汽,倒是把落瑤整個身子遮掩起來,只露出個頭頸。但在池子裡仰著頭和他說話在氣勢上很是欠缺,說話也沒底氣,頓時沒了和他說話的興致。
落瑤瞥了眼池中剛才無意中被打落的衣服,她伸出手一把撈起來,一邊撈一邊不忘命令他:“你轉過去,快點,別偷看。”
大幅度的動作帶起一抹泉水,水滴在空中劃過一個優雅的弧度,輕輕滴落在水面上。
滿池的花優雅地搖曳著,男子優雅地收回手,磨磨蹭蹭地轉過身去。
做神仙的好處就是隨時可以用法術弄乾衣服,只一瞬間,衣服就像洗過一樣烘乾,還帶了點花香,在今天倒黴催的事情裡,落瑤嘆口氣,總算這衣服還讓她滿意。
落瑤先套了褻裙,一手拿著外衫遮在身前,一手扶著池壁準備上岸,百忙之中居然還能抽空出來往旁邊瞥了瞥男子是否在偷看,男子轉著頭,很好。
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穿著藍罩衫綠褲子的鼕鼕正蹦躂著跑來,嘴裡邊嚷著:“怪不得找不到乾爹,原來是和乾孃在這裡洗澡。”
落瑤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跌回去。
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瑅花盡處惹春風2
落瑤正猶豫著是否該鑽回池裡,男子身影極快一閃,依舊背對著她,而他寬大的衣袍已經很巧地擋在落瑤面前,不動聲色地替她遮住一池春光。
落瑤絲毫沒有覺察男子的動作,她正一門心思躲在後面胡亂套著衣裙。
套好衣服,落瑤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從男子背後鑽出腦袋,問:“他怎麼成你乾爹了?”
鼕鼕飛快地看了看男子一眼,低下頭伸出兩個小食指,對著戳啊戳,嘟噥著:“啊,忘記跟你說了,下午剛剛認的,”說完又補了一句,“師傅說乾爹五百年沒來了,認個乾兒子順便可以去去晦氣。”
他口裡的師父,自然是弗止,落瑤不滿地說:“你認乾爹怎麼沒告訴我,不問問我的意見。”鼕鼕扁了扁嘴,不樂意地說:“為什麼要問你的意見啊,我認你做乾孃的時候也沒問乾爹的意見啊。”落瑤覺得這句話聽上去好像有點彆扭,但是哪裡彆扭也說不上來,也就不去追究了。
那人卻在這時輕輕地笑了笑,對她說:“原來是鼕鼕的乾孃。弗止倒是沒跟我講這裡有人,否則我也不會貿貿然過來。”這是在解釋嗎?落瑤的臉上又泛起一陣紅暈,扭著頭不理會。
男子笑著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還想說什麼,手下一緊,已經被鼕鼕牽著走了,只來得及說最後一句:“待會見。”
落瑤心裡嘀咕,我又不認識你,誰要待會見你。
經過這一番折騰,僅存的一絲酒意也消了去,落瑤一個人託著腮坐在池邊生悶氣,倒不是覺得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失了禮儀,況且在溫泉也沒讓他瞧見什麼,芙丘國的民風也算豁達,不興凡間那個什麼負責。
可她自己覺得沒什麼,不代表其他人覺得沒什麼,尤其是她還擔著芙丘國小公主的身份。身份二字,她爹一向很看重。想到這裡,落瑤想起來她居然不曉得這男子到底是何許人。
依她這幾年的相親經驗,自認為看過的俊男也有不少,孃親這幾年大費周章地為她安排相親,幾乎把各國未婚才俊都安排了個遍,可是對此人似乎也沒什麼印象,照理說這樣風流倜儻的高品質公子應該不會逃得了孃親的火眼金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