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利,前兩年還一副天下霸主樣子的匈奴漢國,已到了窮途末路,漢國多次派人到襄國求援,然石勒卻不為所動。
不是石勒不念舊情,而是他看得清楚,匈奴人完了!根本沒有搭救的必要。
自去年上郡、陽曲兩戰之後,遼東軍已經消滅了全部匈奴精銳。別看匈奴人還佔據著西河、上黨、平陽、河東等幾個郡國,但已是強弩之末。
石勒相信明年只要遼東軍發動致命一擊,平陽必然不保,遼東盡復幷州已成定局。
就算石勒再厲害也不認為憑襄國就能挽救人心惶惶的漢國,他可不願把手中兵力消耗在毫無意義的幷州戰場。
“主公,據斥候來報,新年剛一過完,遼東便開始往雁門、新興兩地調動兵力,囤積糧草、甲械。種種跡象表明天氣一轉暖,遼東軍將會對漢國下手。”
夔安是石勒早期追隨者,此人聰敏而才能卓越,不僅在軍事上有見地,在政務上同樣是首屈一指的人才,與張賓一起成為石勒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
“嗯。該來的終究要來!唉,沒想到自永嘉七年漢國攻取洛陽其勢達到巔峰,不過才過去了四五年,漢國便將走向終結!”
“當年某與汲桑牧帥縱論天下認為胡人當大興,某才投身軍旅追隨先帝劉淵。誰知霸業未成之際,先帝劉淵竟先出師未捷身先喪。自此漢國大業雖一時興盛,但難掩日漸頹敗之勢,而今更是日薄西山。”
夔安聞言亦是黯然,誰也沒想到只是四五年光景。漢國便失去了當初攻破帝都、俘虜晉帝時氣吞萬里的氣勢、魄力。那個時候,天下各地胡虜蠢蠢欲動,無不準備趁著晉室衰退之時割據四方。
然就在各地胡虜做著美夢時,衛朔竟從經營酷寒之地——遼東開始,一步步平靖四方胡亂,先後擊敗段疾陸眷、段末波、慕容廆、劉曜,到如今更是已成為讓各方勢力感到側目的諸侯。
“主公,這是平陽發來的求援信。至今已有十三批使者前來。為了讓襄國出兵,漢皇詔封主公為趙王。嘖嘖!看來漢國真是到了窮途末路。”
哼!石勒嘴角一撇。隨手將劉聰的旨意丟在一邊,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某明確告訴諸位吧,明年襄國的戰略重點依然在青州,勒是絕不會去趟漢國的渾水。以後再有漢國使者前來,不必向我稟報了。今日將諸位召集而來,乃是為了商議襄國今後的戰略發展。”
石勒的話未引起任何騷動。張賓、夔安、郭殷、程遐、徐光、郭敖等均是石勒心腹,向來以石勒唯馬首是瞻,根本就沒將什麼漢皇放在眼裡。
“主公,襄國無力援救劉聰,可不能不防著遼東透過水師從海路援救曹嶷。”
一提起水師。襄國諸人臉上一黑,樂陵邵續能在重重封鎖下堅持下去,便是靠遼東水師之助。每隔一段時間,遼東水師就給樂陵運來大批糧草、軍械。而今青州危在旦夕,曹嶷一定會向遼東求援。
“我襄國無有水師,就算知道了也無能為力!”面對神出鬼沒的遼東水師,連智算不下張良的張賓也是束手無策。
近來石勒心情很不好,其實自得知遼東軍南下陽曲之後,石勒的心情就開始變差。本來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事,結果讓突然冒出來的遼東軍統統攪和了。
遼東軍南下幷州,讓石勒意識到一個極為強大的對手即將崛起,他必須重新審視之前定下的發展方略。
當初石勒與張賓定下了北上奪取冀幽為根基,再南下中原逐鹿的戰略方針!可如今隨著遼東軍崛起於幽燕大地,讓石勒不得不改變以前的戰略規劃,將重心從河北重新轉向中原。
“諸位,不管遼東怎麼增援青州,我襄國必須在遼東南下幷州之前奪取整個青州。而且為了保證不與遼東發生衝突,大軍暫時不要進入樂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