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
不得不說羯胡騎射本事還是不錯的,數萬騎兵對遼東軍來了個急速射,藉著馬速數萬支箭羽於數十步外便飛入了遼東軍陣中。即便遼東軍有堅固盾牌以及紙甲護身,仍給遼東軍造成極大殺傷。
很快羯胡騎兵猛烈撞擊上遼東軍長矛矩陣上,一場短兵相接的慘烈廝殺開始了。
對於石勒而言,短兵相接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即便為此付出近兩萬傷亡也在所不惜。
短兵相接兩軍相撞,就彷彿潮浪拍在了岩石上一下血水四溢,面對羯胡的猛烈撞擊,遼東軍大陣略微晃動了下隨即便恢復了正常。隨即一支支長矛快速刺出,對胡虜展開絞殺。
頃刻間陣前血光四濺、殘肢斷臂隨處可見,不大會功夫一道屍牆便出現在了陣前。
面對羯胡亡命一般的進攻,遼東軍傷亡開始直線上升,甚至有羯胡僥倖衝破了遼東軍陣。
“殺!”
戰陣中,陳安彷彿一頭瘋虎,右手大刀左砍右劈,手下無一合之將,隨著他一刀將一羯胡百夫長劈成兩半,不禁如殺神一般仰天長嘯。
受勇猛無敵陳安的鼓舞,遼東精銳步卒漸漸顯示出身為精銳的實力。當即早已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在各自什長的帶領下,依託戰陣擋住了羯胡衝擊。
頂在前面的長矛手是抵擋胡虜衝擊的主力,而手持圓盾、環首刀的到刀盾兵則負責收拾某些漏網之魚,並掩護長矛手兩側安全。
頃刻間,辛辛苦苦殺入陣中的羯胡騎兵,要麼被長矛刺中身體落馬身亡,要麼中冷箭性命不保,最倒黴的甚至被數名刀盾兵圍毆砍成了肉泥。
……
在石勒試圖突破遼東軍中軍戰陣時,遼東鐵騎已從左右兩側包圍上來,石虎、支屈六二人則在奮力攔截遼東鐵騎的衝殺。
“圍上去,圍上去。”
北宮純一手拽著馬韁一手揮動著長槍瞪大血紅的眼珠子聲嘶力竭地叫著吼著:“殺光胡虜,圍上去,殺光胡虜。”
北宮純、能臣、姚益生、姚蘭各帶一隊騎兵如同四支犀利的箭矢摧枯拉朽一般,對羯胡展開四面圍攻,羯胡深陷絕境完全瘋狂以命搏命誓死反擊。
渾身浴血的能臣象一頭嗜血猛獸,戰刀夾帶著烈烈狂風,瞬間劃空而過,一顆羯胡頭顱騰空而起,一蓬熱氣騰騰的血液頓時四散而射,漫天血珠化作了點點絢麗的血花。
“殺殺,給我殺光胡!”
最勇猛的當屬北宮純,長槍如電上下飛騰擋者披靡,殺得無數胡虜肝膽俱裂。但是胡虜太多了,北宮純和他的部下似乎迷失了方向,他們左衝右突砍倒了一個又一個胡人,但就是看不到盡頭在哪裡。
遼東兵就像一群餓極了的野狼,兇狠咬噬擋在身前的胡虜。一名遼東騎兵手中長刀狠狠地插進一個羯胡騎兵的胸膛,但那個胡虜異常強悍,竟然狂吼一聲騰空而起拼盡最後一絲餘力把遼東騎兵撞落馬下,霎時間淹沒在狂飆而至的鐵騎洪流中。
眼看己方陣型搖搖欲墜,麾下傷亡慘重,石虎像輸光了一切的賭徒一般,紅著眼睛斷然下令弓箭手進行覆蓋性射擊。此刻戰場上敵我雙方將士混在一起,弓箭手實施密集射擊肯定會誤殺自己人。
但石虎早已瘋狂,為了能衝破遼東軍攔截,贏得一線生機,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嗖嗖!”頓時羯胡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夾雜著刺耳的厲嘯聲降臨。霎時戰場上整片整片地人紛紛中箭倒下,原本還擁擠在一起廝殺的戰場,一下子變成一大片空地。
突如其來的箭雨讓敵我雙方士卒均魂飛天外四散而逃,追殺在最前面的遼東士卒各施奇招竭盡全力躲過劫難,但仍然有無數士卒、戰馬措手不及下中箭後轟然倒地。
能臣幸運地遇到了支屈六,在他的殊死搏